台灣的這片土地其實有很多素材,等著大家發揮巧思及創意,善用周邊環境與植被。像Makotaay部落輪傘草,因為有Somi‧Rongi 的堅持及年輕人回鄉參與部落的發展,邀請設計師一起創作設計,發揮每一個人的專長,到現在他們已有一系列的輪傘草創作品,如燈飾、竹蓆及各種商品。到目前港口部落陸陸續續有年輕人,回部落學習傳統技藝,我們看到的輪傘草產業,拉回了年輕人回部落參與部落的事物。
(港口部落藝術家 舒米‧如妮 阿美族
karakamayay Somi‧Rongi Amis
我們這個輪傘草,因為長期以來,也許幾百年,原住民都一直在使用它,所以它在這個地方的生長,就會不太一樣,因地方而異,生長出這麼高,甚至到300公分那麼高,實際上在別的地方,是看不到那麼高的,只有在這個東海岸才有,它被使用的年代,可能追溯到,好幾百年之前,所以它一直在,或許說一直在,適應這個環境,最後種出比其它地方的,輪傘草來的高)
過去部落的農田,就像是命脈,但農田逐漸消失,生長在農田旁,阿美族的傳統作物輪傘草,也跟著消失。
選擇留在部落的舒米如妮,她的創作一直是貼近土地,將藝術的觸角,扎根在部落。
她曾經參與復育海稻米,這次她跟族人們一起,重新復育了輪傘草。
(港口部落藝術家 舒米‧如妮 阿美族
karakamayay Somi‧Rongi Amis
輪傘草它其實是個學名,就是莎草科的,另外一種輪傘草,阿美族叫做Faho',Faho'是還在水裡面長的,還在成長叫Faho',然後你做成草蓆以後,就變Sikal,阿美族的語言很有趣,其實輪傘草在農耕時代,因為這裡大部分都是梯田,所以梯田水流,最後到底下的時候,成一個濕地的狀態,所以每一戶人家,在農耕的時候,都會去種植這些輪傘草,那麼輪傘草,為什麼在農耕時代,這麼的有運用,是因為阿美族的人,靠海岸 花東,晚上不會在屋內睡覺,都是在屋外,因為很熱,所以他們會在屋外睡覺,那麼輪傘草,主要的功能就是草蓆,大家都是每一戶人家都有草蓆,大部分都是在收割之前,去收割那個輪傘草,然後就晒,因為它需要3個月的時間,曝晒太陽,所以他除了收割之外,順便再收割輪傘草,然後一起晒,然後晒完做成草蓆,主要的功能是在這裡,家家戶戶都會編,婦女幾乎每年差不多,因為他有種二期稻作,所以在二期稻作忙完之餘,她就開始來編,因為已經晒完了,晒完之後就拿來放著,然後備材,所以大小不同,小朋友有小朋友的草蓆,大人有大人的草蓆,幾乎你可以在部落想像,幾乎每戶人家到了晚上,睡覺都是,拿著草蓆鋪一下,然後就睡覺,這個是當時在,農業社會的運用,後來就漸漸,農業時代過去了,已經沒有在務農了,但濕地的狀態,就愈來愈少,大家就不會,去重視這個東西,後來就沒落一段時間,因為社會上替代品很多,已經不需要了,不需要那個草蓆,那我覺得很可惜,然後我想,再去復育它)
復育輪傘草的過程,有幾位青年一同參與。
Tipus曾經在都會區漂泊,她重新回到部落,參與部落公共事務,在藝術展覽中,她用行動書屋,讓書本走出教室,跟孩子產生對話。
她心繫著部落產業如何發展也牽動著舒米,透過Tipus的牽線,輪傘草與設計師產生連結,也讓青年藉由編織輪傘草,有了回鄉的機會。
(港口部落青年 Tipus 阿美族
rarem Tipus Amis
我們都知道,在部落要生存,或是要生活,或是要有穩定的經濟收入,其實是很難的,我本來有一個穩定的工作,但是我們現在願意離職,可能來去做這個品牌,或是做更多事情的目的,是因為,我們希望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所以如果我們,可以回到部落,找到自己生活,或生存的價值,或者是你願意付出更多,在部落的事情後,其實那個事情,是源源不絕的,部落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年輕人去做,但是回鄉這件事情其實是,我們都覺得,因為我們有一些專長,可以跟部落的人一起合作,但是其實我們希望的是,產生一個拉力,讓部落愈多人可以回來,那我覺得現在更重要的是,我們有很多,透過網際網路,或者是社群,就看到部落,在做的事情的時候,更多的年輕人,就會覺得,原來部落有這些人,在做這些事情,所以有機會,他如果願意回來部落,看到我們在做事情,他就有可能有參與的機會,但是因為過去比較難,因為過去這個網路,其實是非常難建立,那我們也透過,現在很方便的這些平台,讓更多人知道,我們在做這件事情,就會讓更多人願意,參與部落的事務,無論是什麼,我們是希望有穩定的工作,目前來說不可能,但是我們可以用自己生活,或者是工作之餘的時間,來創造部落,更多年輕人回來的機會,為什麼我們不做)
(港口部落藝術家 舒米‧如妮 阿美族
karakamayay Somi‧Rongi Amis
花東地區其實有很多部落,早期都有做,因為現在很少再看得到它了,一般家庭就不使用,在台灣來講,輪傘草這個素材,發展到現在,像燈飾 竹蓆,剖半使用,就只有港口部落而已,所以在台灣其實是看不見了 ,其實他可以運用的,可能還有更廣,只是我無法去想像,所以才會有設計師來合作,因為我覺得,這個素材是常年生,也就是這個素材,是跟自己的文化脈絡,是有關聯的,所以那個發展,可能就會更紮實,所以未來還在繼續,繼續看看大家的想像吧,我想 )
(設計師 張雲帆
mitokalay 張雲帆
就是都是從,部落的阿姨或姐姐,他們本來就會編的技法,去轉,像這個是浪草燈,我們的發想就是從,一片蓆子開始,像蓆子就是,部落的阿姨本來就有,在接訂單去訂製,多少長度都可以,那我們就想說,那有點像,這樣一個片落,他是一個單位,那它如果可以扭起來,像舒米阿姨說,她覺得很適合,做成燈飾的話,它可以怎麼樣,那我們就是扭一扭發現,如果編中間一條線,它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看的形狀,扭到最後,這看起來很不錯,然後就趕快,把它的外框固定下來,然後再慢慢修成,像這樣鐵架的形狀,最後收起來,像一個正方形,旁邊兩個半圓,去接起來,然後再把草編到上面)
(港口部落青年Arik 阿美族
Arik Amis
就這一個浪草燈來說好了,它的編織其實,沒有那麼複雜,反而複雜是它的材料,因為材料從採收到晒,其實是一個,繁複冗長的過程,而且它非常嬌貴,它不能太濕,它只要一太濕,像前幾天的颱風,或下大雨,材料就會發霉,然後中間的縫合線,就會爆開,整盞燈如果爆開,等於這盞燈就白費了,編織的過程,我都覺得還好,但採集它,跟挑這些可以,使用良率的草,很擾人,很辛苦,有時候草的狀況,很不好的話,其實會挑到很失望,像前一陣子,天氣很差的時候,我們良率大概只有2%,就很難過那個時候,心情會很差,可以說它是,夏季限量版的產物吧,它需要大量陽光,才能讓它的材料,整個很完整)
製作輪傘草的過程,也讓離鄉在外的表姊妹,重新與部落產生連結。
(港口部落青年 Arik 阿美族
rarem Arik Amis
我就有問她說,我們有編織燈,她想不想來參與,她給我的答案,表示她其實還滿有興趣的,剛好她放暑假回來,就剛好讓她來學,其實她學的速度算很快,好像半天她就上手,她就可以自己獨立作業,希望藉由一件事情,可以把她的心,多拉回來這裡,可能可以藉由一個,算是一個媒介吧,可以讓她接觸,一些部落的事情,不是除了豐年祭,可能還有一些傳統的事務,像這些傳統的手工藝,其實都可以在手做的過程中,跟阿公阿嬤,他們聊天,其實都可以學到很多,部落的事情,用意是這樣,所以很開心她答應,很欣慰她喜歡,也有默默的,一直都在做)
(港口部落青年 Sara阿美族
rarem Sara Amis
因為就是可以學一些,部落傳統技藝的東西,因為幾乎都是,老人家在做,很少年輕人,會這些東西,所以就會想學,之前有時候回來的時候,看阿公阿嬤,做什麼東西,就會去旁邊看,就是覺得這種東西,我覺得一定要有傳承,不然之後阿公阿嬤走了,就沒有人會 )
返鄉的青年人,以舒米堅定復育輪傘草的心,做為他們傳承部落產業的典範。
(港口部落青年 Arik 阿美族
rarem Arik Amis
阿姨她對人其實很溫柔,剛開始做這個產品的時候,其實有先讓她,品管過2盞,通過了之後,我們才可以真的,下去生產線,但是她算是滿信任我,因為剛開始他們要做生產,其實阿姨有先來找過我,問我有沒有興趣,因為她可能某部分,了解我還滿喜歡編織的,也許這樣子的作法,跟編織有相同類似的地方,所以她就先來詢問我,她阿姨雖然是一個很溫柔,但是她對她的產品非常嚴格,就像我們雖然編好這些燈,但修尾的部分,我們其實還是要透過她的手,做最後一剪,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完成品,到目前那個步驟,她好像還沒,稀釋出來給我們,我們也不敢下手,每一根的距離都要一樣,要一口氣呵成,有點害怕,剪壞這一盞燈就沒了)
(港口部落青年 Sara 阿美族
Sara Amis
對我的影響,我就覺得她很厲害,應該是說,她很堅持她,她想要做的事情,我覺得她很厲害,雖然說她平常跟我們一起,她就是柔柔的一個阿姨,她很溫柔,可是其實她要做,她事情的時候,她就很堅定,她會一一的,去完成她要做的事情 ,我是覺得傳承就是,你不要想好像,你馬上就要做到,怎麼樣的程度,可以慢慢來,一點一滴的學習,可以把一些流失的東西,再把它找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