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原住民族法案的誕生,真的是不容易的事,原因在與國家社會政府溝通對話,需要花上很多的力氣和時間,2009年,是原住民族健康法的萌芽期,起初的幕後推手,也包含了長期在原鄉,為原住民族健康之路,奮鬥已故的高正治醫師,現在就讓我們透過以 下專題,了解最初原健法的篳路藍縷,也以此專題獻給高正治醫師,紀念高醫師在原住民族權益爭取上的貢獻。
你對於健康的想像是什麼,是沒有病痛的健康身體,還是正常的作息生活飲食,或者是開朗的生命態度與心情,你有沒有想過 ,健康二個字,其中也包含了不憂傷的靈魂,以及完整的文化與人格養成。
(sirupucemel Kui(高正治)anga Paiwan
已故高正治醫師 排灣族 sirupucemel Kui(高正治)anga Paiwan
從日本人正式進來了以後,老人家一再的講 ,說把我們的生活還給我們,雖然你們認為我們的生活,很落後 ,很野蠻,但是請你還給我們,因為我們的節奏,我們的血液裡面的流動,舒適的感覺,就是我們的這種,跟土地在一起生活方式,跟我媽媽他們在對話的時候,產生很多的矛盾,所以那這種矛盾,是從出生的那一秒一直到死亡,現在都是,讓我們無所適從,所以這樣子的無所適從,是足以讓每一個人都變酒鬼,讓每一個人都變精神病,那還好 ,還有一點點的這個卡拉OK,一點酒 ,一點儀式 ,一點歌唱,所以他有一種,自我療癒的這個能力)
台灣的原住民族一直以來,因為生活習慣的不同,被當成不夠健康的一群人,原住民真的不健康嗎。
(已故高正治醫師 排灣族 sirupucemel Kui(高正治)anga Paiwan
所以 這十年的,那個健康營造,剛剛好有機會可以,從每一個部落,他們做的這些經驗,裡面的分享,慢慢跟,人家西方的一些經驗,把它這個結合在一起,最重要的還是,我們找不到資源,所以原住民的這個處境的,平均餘命,其實跟貧窮是有關的,跟教育資源有關,跟經濟資源有關,這個總歸一句話就是,國家的資源分配是不平均的,所以就會有 ,造成了這個健康差異,所以平均餘命是跟這個有關,你只要把這些不均等,把它拉回來就可以了 ,那但是他們就不願意,因為他認為,你沒有辦法自己處理)
一群與原住民健康,相關的工作者,在多年的討論後,在2010年八月完成了,台灣第一部,原住民健康(族)法案,希望集結來自各部落的,相關工作者的意見,試圖為原住民健康提出建言。
(花蓮慈濟大學公衛所助理教授 高靜懿 阿美族
sirutemulu nua 公衛所 i 慈濟 daigak i kalinku 高靜懿 Amis
現階段衛生署還叫做,山地離島科,然後每次我們要談,原住民的議題的時候,就會某個程度,會被那個業務的限制這樣,所以其實我們那時候,希望談得是說,有沒有可能以原住民,為主體的政策或是,那時候其實想的是政策,另外一個是有沒有可能是,用一個那個,原住民的想法,來做這件事情這樣,所以其實大概醞釀了,三四年之後,大概衛生署也被我們,煩得很厲害,所以他們就覺得說好,我們就用一個計劃的形式,來讓你們去做政策,其實那時候我們一直,都以為要我們規劃政策,另外一個其實是沒有,比較統整性的,因為整個醫療計畫,一直都是用,三到五年醫療網在推,所以我們那時候就想說好,我們可不可以自己來談,自己的健康未來這樣,所以大概08年的時候,他們衛生署都會為09年,下一年的科技計畫,做一個徵詢說,各部會有沒有什麼,想要談的主題,所以那時候山離科就提說好,看看能不能委託民間單位,就學術單位來寫一個,原住民(族)健康法,然後那時候才變成,是一個法案的形式)
(北科大學分子科學與工程系副教授 華國媛 排灣族
hukuhakasi nua 分子科學與工程系 i 北科大 華國媛 Paiwan
原住民(族)健康法案的草案,或者是研究案,或者是計劃案的一個的,形成的過程,是透過學者還有專家到部落去,去尋求部落的聲音,那經過很漫長的一段時間,擬出來的,那當然這裡面有不同的看法,也有不同的聲音)
原住民的健康與一般民眾的,需求不同嗎,民間為什麼需要特別提出,原住民(族)健康法案呢,這個法案提的又是哪些內容。
(花蓮慈濟大學公衛所助理教授 高靜懿 阿美族
sirutemulu nua 公衛所 i 慈濟 daigak i kalinku 高靜懿 Amis
簡單的說,就是我們把健康想得很窄,到目前為止,雖然我們對健康好像可以那種,把那個甚麼世界衛生組織的,定義說得這樣好像那個,就是好像宣言一樣,每個人都把它變成就倒背如流,這樣可是它真正變成,日常的生活行動的時候,或是行政上的一個執行的時候,它都還是回到疾病而已 ,那所以你今天有一群人跳出來,來喊說 ,尤其是原住民跳出來,喊說我們要健康法,而且這健康法裡面,不是在討論醫療怎麼做,而是在討論,健康怎麼往前走的時候,這其實是很陌生的概念)
(北科大學分子科學與工程系副教授 華國媛 排灣族
hukuhakasi nua 分子科學與工程系 i 北科大 華國媛 Paiwan
我覺得最大的不同,是語言上的需求,對 ,當一個醫護人員用漢語,來跟我們的老人家溝通的時候,老人家怎麼述說他的需要,所以我覺得最大的不同,是在語言上面,所以在我們過去的推動的,一些方法跟策略,我覺得語言是必要的)
(花蓮縣吉安鄉衛生所主任 莫那‧瓦旦 賽德克族
siuning nua qeminaljanan i 吉安 a isisiu 莫那.瓦旦 Seediq
重要的問題就是說,我們二十年這樣過去了,我們原住民健康,是按目前的規模去走,那改善了沒 如果沒有改善,我們是不是要從,透過結構上的改變去,重新去面對問題)
不過 ,也因為集結了各方人馬,大家對於這部,原住民(族)健康法案各有堅持,如何達成共識成了最大的難題,透過不斷地討論與爭執,從事原住民健康相關的工作者,不諱言地坦承這只是個起步,甚至一開始連法案怎麼寫 ,都顯得困難重重。
(花蓮慈濟大學公衛所助理教授 高靜懿 阿美族
sirutemulu nua 公衛所 i 慈濟 daigak i kalinku 高靜懿 Amis
不過 ,我覺得很有趣的是,我記得那時候你不管去找專家,或者是你找那個在地的所謂的,重要的健康工作者,你會發現就很好玩,願意談就會想要,會關心健康議題的人,你跟他說我們要寫法案的時候,他會告訴你,我不懂法律我怎麼參加,然後你去找法律專家的時候,你跟他說,我們需要法律的問題,但是他就會告訴你說,健康議題我不熟我怎麼談)
(已故高正治醫師 排灣族
sirupucemel Kui(高正治)anga Paiwan
人類的知識是100%,50%是我們還不知道的,南極 北極 甚麼海洋啦,我們都不知道,10%原住民的部分不知道,10%婦女的部分不完全知道,都沒有講出來,我們現在知道的不到5%,所以巫師他在治療,會不會好 ,會啊,80%的病,我們在看的病,都是精神官能症,就是自律神精失調,腰酸背痛,睡眠不足,心跳很快,然後10%是病毒,自己會好,你只要拜拜睡覺吃雞湯就好了)
(花蓮慈濟大學公衛所助理教授 高靜懿 阿美族
sirutemulu nua 公衛所 i 慈濟 daigak i kalinku 高靜懿 Amis
它真的是一個開始,而且它只是我們去年(2010年),那一年的,大家不同的領域的人,我說有法律有健康,然後健康其實又會分,有非常醫療的健康,有比較牧者 比較全人,或是靈性的關照,也會有像我們這種學者,就是從學校出來的人,就會變得比較 ,怎麼說,我們會有比較多理論上的探討,所以這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其實真的意見很多,然後我們最後其實是想辦法,把它變成一個好像包山包海)
(北科大學分子科學與工程系副教授 華國媛 排灣族
hukuhakasi nua 分子科學與工程系 i 北科大 華國媛 Paiwan
我覺得這個法案,是一個透過醫療,保存下來我們的族群生命,也是保存下來我們的族群文化,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法案,族群的文化必須要透過,老人家的智慧跟口述,那怎麼樣子去延續,老人家的生命,讓我們這些年輕人,有機會去學習,這個是一個挑戰)
透過這一群原住民健康,工作者的努力,或許未來能夠看見身心靈,都達到平衡的健康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