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4
記者

前往加年端舊社 布農族祭事曆圖文的故鄉

 Kausia maiasang Kanituan kai'unias bakalpatasan tu dalah 

只要有布農族居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到祭事曆的圖文,但祭事曆是誰創作的?它的故鄉又在哪裡?鮮少人知道。但提到祭事曆圖文沒有人會否定它足以代表整個布農族,在國際間的『繪文字』研究中,也佔有一席重要的位置,透過鏡頭我們進一步認識布農族的祭事曆。

今年85歲的金烈堂Kimad Mangdavan ,1935出生於加年端社,為家族第四代長孫,1937年隨爺爺kimad(第二代)以及父親金保林(第三代)移住達瑪巒社,他憑藉著記憶手繪祖居地地圖。

一行人走在45度斜坡上,踏上布農族祖先曾居住過的地方─加年端部落。

(計劃主持人 陳秀美:
Liskadaas kuzkuzauntan tu bunun 陳秀美
因為我們去年公司(2019)接了一個,文化資產局的布農族Pasibutbut的音樂特展,那在這個特展裡面我們覺得祭事曆跟小米,跟這個音樂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們就普查了台灣祭事曆文物的典藏處這樣,那我們就發現台灣目前有典藏6片的祭事曆,其中有5片在博物館裡面,我們想要把這些祭事曆全部集合在一起辦一個展覽,那也跟各個單位借到了這些祭事曆,因為檔期跟一些其他原因後來沒有展成功,在這個同時我們就認識了Mangdavan家族這個耆老,金烈堂老先生,所以我們就想繼續做祭事曆的調查)

根據文獻調查1925~1940年間所發現的7塊『祭事曆』,分別來自『加年端』和『哈巴昂』兩個舊社,其中有5片都在加年端,有4塊來自Laung Mangdava的家族。其中1925年由Laung Mangdava家族製作的祭事曆在《臺灣日日新報》首度報導而為世人所知。

(計劃主持人 陳秀美:
Liskadaas kuzkuzauntan tu bunun 陳秀美
因為在祭事曆首度被報導,在1925年的8月25號,在台灣日日新報首度被刊登,所以大家才會知道,原來布農族有這個祭事曆,在這95年來,祭事曆已經變成布農族很重要的一個文化圖騰,不管在台灣各地的布農族裡面,幾乎都會運用這個圖騰,所以我們覺得這個祭事曆真的很特別,可是幾乎大部分族人都不曉得說,這些文物在哪裡,也不曉得說是被典藏在台灣的博物館,早期耆老都會以為說這些祭事曆,早就被日本人帶走,可能都沒有在台灣,事實上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台灣)

祭事曆為布農族祭司對每年重要的祭儀活動、所做的年度備忘錄,非常的隱密,不為旁人所知,因此即便同為家族兄弟,也不曾耳聞或看過。

(祭事曆家族第四代後裔Kimad Mangdavan金烈堂 布農族:
Malan'paat in tu mailalangna  Kimad Mangdavan 金烈堂 Bunun 
5至6歲的時候我還有看過阿公,我爸爸被他的阿公告知,這個板曆的一些的祭典,然後都不能看不能碰要收藏好,日本人看到之後很高興,他說這是布農族很特別的一個東西,日本人也認同上面的祭典時序,布農族照著上面的祭典去做就會很順利,如果沒有照這個上面的時序辦祭典會有厄運,就是他寫的是要遵守這些祭事曆,我們也沒看過,上次我們被帶去台北去看祭事曆,我當場嚇一跳,原來祭事曆就是長這個樣子 ,因為以前有交代不能看不能摸,因為我是長輩就只有我看,小孩子也不能看,我當下看到的時候很害怕,因為以前阿公有嚴格交代說不能看不能摸,後來才知道說這東西在台灣大學,我很慶幸,這個東西現在是布農族的代表性,這是我阿公Qaisul的東西)

手持祭事曆的Qaisul Mangdavan祭司,拿著長形木板,以不同圖形,刻劃著布農族一年四季的祭祀流程。其實早在95年前的8月25日,《臺灣日日新報》就已刊載,在丹大溪流域的Qanituan舊社,祭司Qaisul擔憂祖先流傳的歲時祭儀,因傳承鬆懈而中斷,因此選擇留下某種備忘錄,好將重要文化祭儀,傳承給後代子孫;而這也正是,Qanituan舊社的Isilulusan祭事曆的由來。

 (祭事曆家族第五代後裔 金保榮 布農族:
Malan'ima in tu mailalangna 金保榮 Bunun 
我從小也不知道我們是祭司家族的一員,我從來都不知道,是後面才慢慢聽到說,聽說有那個板曆是姓金的,然後好像是我們的祖先,那時候聽是這樣,我20幾歲有聽過啦,我想說關我屁事,反正又不是我家的事情,結果過了到現在40幾了,他說 那個是你們家的餒,是我們家的嗎,怎麼會是我們家的呢,原來就是因為我的叔叔去世,他有一個小的板曆,其實那個板曆,在我小時候有見過,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時候我堂哥還活著的時候,我們常常去菇菇山那邊玩,常常會帶我去那邊玩或是打獵,就拿那個,有一次是好像打到飛鼠要剁,就沒有東西沒有砧板,他就跟我說,阿公下面有一個木頭你就拿上來,我就說什麼木頭,我說 這個喔就拿來敲一敲,結果被阿公看到,就被罵,他說這個不能拿,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 就黑黑的,怎麼有那個雕刻)

祭事曆家族第五代後裔金保榮說起和祭事曆的第一次接觸,居然是將祭事曆當砧板使用,而這片祭事曆目前是由Mangdavan家族成員私人典藏。

(祭事曆持有者 Ibi(松禮凱) 布農族
Taini'unis bakal patasan tu bunun Ibi(松禮凱)  Bunun 
接觸板曆的時間大概10幾年而已,第一次能夠得知,布農族的板曆事件,大概是10幾年前由我岳父所轉述給我的,其實從Qaisul傳給他哥哥,再從他哥哥傳給我老婆的阿嬤,再從阿嬤傳給我岳父,這個中間的過程其實我都完全不知道,其實應該說回10幾年前,當我帶我老婆回部落的時候,剛好我岳父也接受過報紙的採訪,才主動跟我們提起板曆這個東西,我起初我岳父跟我講板曆這個東西,我起初認為什麼是板曆,或許就跟我後續知道板曆這個東西,它的意義跟存在目的之後,我問了部落的一些老人家,問老人家什麼是板曆,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個東西,所以這個東西是很封閉的)

Laung Mangdava家族後代,不只對祭事曆陌生,就連這幾十年來,雖然隱約知道身為祭司家族,但沒想到居然是直系血親,然而日據時期的戶籍謄本紀錄的清楚,一查下來都第六代了。

(計劃主持人 陳秀美:
Liskadaas kuzkuzauntan tu bunun 陳秀美
調查之後,我們希望能夠釐清這些,板曆之間的圖文關係,還有這個家族,祭事曆這個圖文既然被布農族的族人,各地的族人把它當成是文化的圖騰,這麼的重要,可是大家對這個祭司家族,並不是那麼的為人所知,甚至於說祭事曆被各個博物館典藏,很多人也不知道這個事情 ,所以我們今年的工作,基本上是讓這個家族重新被族人知道,這些板曆的典藏地點在哪裡,也被族人知道,大家可以去博物館看這些祭事曆,在日據時期的,不管是文獻或是老照片,其實都有這個家族的記載,跟影像的紀錄,我們也從各個博物館的典藏,不管是老照片,或是相關文獻上,我們把這個家族的影像全部找出來,重新把這個家族的歷史把它重現出來)

要將祭事曆的歷史重現,關鍵人物就是祭司Qaisul Mangdavan。

(計劃主持人 陳秀美:
Liskadaas kuzkuzauntan tu bunun 陳秀美
關鍵人物就是祭司,這個祭司在文獻上寫說,他的父親跟他的弟弟做了這些板曆,但事實上他的爸爸跟弟弟很早就過世了,所以在歷史上有出現,拿著這個板曆的都是這位祭司,所以不管是文獻的紀錄或是老照片,都可以看到是這個祭司的紀錄,那我們現在就是把這個祭司跟這個祭司相關的,不管是他山上居住的家屋,因為他們在加年端上,早在1937年千千岩助太郎,他就把加年端那邊做的3棟石板屋的紀錄,都是這個家族,就是Mangdavan家族,然後這個祭司的房子尤其是非常的龐大,非常的特別,它的形式也很特殊,而且目前保存的狀況非常好)

千千岩助太郎被公認為台灣日本時代原住民住屋的研究泰斗,1937年12月15日在加年端社紀錄3棟mangdavan祭司家族的石板屋。留下『祭事曆』家族珍貴的家屋影像與測繪圖。尤其是祭司Qaisul mangdavan的家屋,令人驚豔不已。

(計劃主持人 陳秀美:
Liskadaas kuzkuzauntan tu bunun 陳秀美
這棟家屋是祭司Qaisul的家,這棟家屋非常的龐大,它有1個主屋和3個附屬家屋,還有1個防禦石牆,這個是1935年,台大人類學博物館,他們典藏的老照片,那時候他們有一批這樣的老照片,在1937年千千岩助太郎,他也曾經來這邊做過測繪,有非常詳細的圖,手繪圖跟老照片,這個是他們家屋門口的照片,這一張是他們家屋前庭的照片,他這個家屋真的是規模很大,是我們近幾年看到非常少見的,比較大規模的家屋)

(這一個是家屋的外觀
還有它的防禦石牆在旁邊,這個是主屋這樣,然後這個是家屋的門口,這個是家屋的裡面,這個是家屋的前庭,布農族的祭事曆,原則上是在這個家屋發現的,這個是Mangdavan家族,這個祭司叫Qaisul,他的父親跟弟弟所做的祭事曆,目前被典藏在台大人類學博物館,跟台灣博物館裡面)

透過老照片、文獻資料以及長輩金烈堂Kimad Mangdavan的記憶,找出祭司家屋,阿公身為部落敬重的牧師,卻不曾提起家族的事蹟,但也多虧阿公記憶清晰,現今不僅口述資料詳盡,還手繪祖居地地圖,協助阿之寶調查團隊驗證千千岩助太郎於1937年測繪的3棟石板屋,阿公的家屋就是其中之一,屋子形制尚存,裡面還有早夭姐姐的室內葬。

(祭事曆家族第四代後裔Kimad Mangdavan金烈堂 布農族:
Malan'paat in tu mailalangna Kimad Mangdavan 金烈堂 Bunun 
我第一次六年級,國小六年級就被帶去加年端打獵,我才知道那邊就是加年端,我是在那邊出生的,我的姐姐在加年端那邊去世,我才知道她的墳墓在那邊的家裡,終於看到,我心裡很欣慰很感動)

(計劃主持人 陳秀美:
Liskadaas kuzkuzauntan tu bunun 陳秀美
這棟石板屋是第二代的老三叫Kimad,他的家屋,因為他是排行老三,老四是祭司,祭司跟他哥哥一起下山,在1935年他們就全部一起下山,祭司Qaisul是跟著Kimad這個哥哥一起下山,然後因為Qaisul沒有後代,所以他就領養三哥的,排行第四的兒子下山,然後他後來的家產就給這個兒子繼承,這個是第二代老三Kimad的家屋,他這邊的屋子是裡面有個室內葬,就是一個小女孩的室內葬,在那個房子裡面的右下角,前方的右下角那邊這樣子)

1937年千千岩助太郎手繪的加年端社Mangdavan家族3棟石板屋,2020年經阿之寶團隊證實為Bilian、Kimad(Hiyaru)、Qaisul三兄弟的家屋。其中Qaisul為文獻上記載的祭事曆持有者,他的父親Laung Mangdavan則是加年端社『祭事曆』創始者,目前臺灣各地布農族使用的祭事曆圖紋,大部分來自於Laung Mangdavan當年的創作,然而這麼重要的國寶級文物的故鄉家屋,卻沒有人知道更沒有完善的保護。

(祭事曆持有者 Ibi(松禮凱) 布農族
Taini'unis bakal patasan tu bunun Ibi(松禮凱) Bunun 
這個是我們年初(2020)來的時候,這兩個石門的部分都還保留下來,而且別具意義,這個造型有點像貓頭鷹,今年來的時候兩個石板,都像這個石板一樣直立著,從今年(2020)的3  4月我來的時候,它兩個門板是好好的,現在才12月初門板已經開始傾斜了,所以這個讓我擔心說,後續如果再不做維護,如果再不做修繕的話,可能過沒有多久,整個遺跡全部就會頹廢掉,這是我擔心的部分)

(祭事曆家族第五代後裔 金文平 布農族
Malan'ima in tu mailalangna 金文平 Bunun 
我真正的用意是希望讓我們後代知道,這個地方是我們原本祖先居住的地方,只是讓他們,比如說整理,還是自己規劃也是可以,只是說要讓他們(國家)認同這個地方是我們的)

(計劃主持人 陳秀美:
Liskadaas kuzkuzauntan tu bunun 陳秀美
我們現在計劃就是我們從文獻上 ,我們讓金烈堂阿公他協助我們,他們把他們日治時期的戶籍謄本拿出來,然後已經可以從戶籍謄本上,可以追溯到第一代,他們跟第一代祖先的關聯,再來就是我們組了一個團隊到加年端山上,做了家屋的調查,配合千千岩助太郎他的測繪圖和他的老照片,把那3棟石板屋完全地核對出來,目前我們向南投文化局做了文資提報,想要做聚落建築群的文資提報)

為了釐清祭事曆完整根源,目前「阿之寶調查團隊」已跟祭事曆後代,多次返回Qanituan舊社,試圖將祭事曆跟當時家族、家屋間的關係,建構起來,同時提報祭事曆為國寶。

(祭事曆持有者 Ibi(松禮凱) 布農族
Taini'unis bakal patasan tu bunun Ibi(松禮凱) Bunun 
人家認為原住民沒有所謂的文字,到後續日本學者,以及後續的一些台灣學者,在研究布農族的一些研究方面,都能夠證實布農族的板曆是具有象形文字的意義,所以也就是等同於文字 ,我何其有幸能夠,很高興我老婆能夠繼承這塊板曆,但我希望這塊板曆不只是繼承給我們之外,我更希望是榮耀整個布農族,然後能夠把這個板曆的知識傳承給下一代,也就是我前面所提的,我想要把舊社加年端,把它做為教育所,我也同樣能把祭事曆的部分,能夠做教育傳承,讓後代知道我們加年端原來有創作這個東西,能夠讓全台灣人知道,我們布農族也有祖先,有這麼高的智慧,能夠創造出這個東西,也有一些保護意識知道說,原來我們祖先早就也意識到,也有可能因為外來人統治我們的文化,傳承的部分會去流失,而做了事先的預防)

(台東大學文化資源與休閒產業系助理教授 海樹兒.犮剌拉菲 布農族
Daikaku tu masnanava 海樹兒.犮剌拉菲 Bunun 
這個舊社的家屋,它之所以變得非常重要,是因為現在很有名的,留傳下來的祭事曆,就這個他們Mangdavan的這個Laung,他們這個家族做的,再來就是搭配這3個建築群,確實有他們特別的地方,而且保留的還滿完整的,當然是已經坍塌了,因為沒人住嘛,不過他的結構確實滿特別的,所以他們希望能夠申請變成文化資產,也就是聚落景觀的文化資產,那申請這個會變成國家的文化資產,我想這個最大的好處是,保護這個房子這個家屋,特別是我們要做維護的話,國家就會去幫助,他可能會有一些資源,可以去幫助去維護這個 ,所以我想成為文化資產最大的,應該說最大的好處也好,是為了這個建築,為了這個舊社家屋,不是為了個人,而且這是很重要的家屋,因為這個是我們布農族的,流傳祭事曆的一個創作地點)

(南投縣政府文化局 局長 林榮森:
Mumu tu liskadaan 林榮森
我們已經辦完會勘跟公聽會,接下來比較重要的是我們要做文史資料的調查,有就是對於這個地方過去的歷史,跟重要的特殊意義,它到底在哪裡,這個我們必須要進一步,拿到比較確切可靠的資料來作為佐證,但是我們目前是先進行列冊,列冊並沒有暫緩的意思,列冊它是一個程序,接下來如果我們能夠取得,更進一步的文史資料的話,我們會再進行第二次的公聽會,公聽會辦完之後,我們會提全縣的文化資產審議委員會來進行審議,當然這種審議
我們也要尊重在地,特別是族人的意見跟聲音,如果說族人的意見以及在地的聲音,他們一致都肯定 認同,希望這個能夠把它列為文化資產,基本上這些文資委員,他們應該都會採取支持的態度)

由於目前Qanituan舊社位屬於林務局土地,後代擔心未來牽涉到管理權責由誰負責?

(南投縣林管處丹大工作站 主任 孫宗志:
Liskadaas kuzkuzaun 孫宗志
針對加年端申報文化資產的部分,後續如果有核定為歷史建築群的文化資產之後,我們希望是說,能夠由管理機關,也就是主管機關,比如說原民會或是縣政府,他們來提出土地撥用的程序,以後這個部分才能夠事權統一,他們以後如果要維護才比較方便一點)

(南投縣政府文化局 局長 林榮森:
Mumu tu liskadaan 林榮森
它的主管機關應該歸誰,我就要跟所有的觀眾報告一下,我們現在的總統府是國定古蹟,不會因為把它訂為國定古蹟,總統就被文化部給趕出去,所以即使它有文化資產的身分,它是國定古蹟,它只是一個身分,但是原來的主管機關,原來的所有權人,它仍然是不會更動的,這也是大家一直比較納悶的地方,所以也要特別跟大家報告,它即使成為文化資產,它仍然是歸屬原來的房屋,或者是土地所有權人,那同時原來的房屋或是土地所有權人,也不要因為說,把它訂為文化資產之後他就不要,因為他認為說文化資產好像變成是一個負擔,所以將來他們在這個維護上面,造成不必要的困擾跟麻煩,所以他們就要把它給送出去,其實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同時也不會因為它成為文化資產身分,所以所有權人就受到影響,所以仍然這個地方將來還是歸林務局所管,那在權責上土地因為是林務局的,所以當我們如果這個地方要進行變更,或是進一步有修復計畫的時候,當然我們要知會地主林務局,經過他同意之後送來文化局,修復的計畫我們審核通過之後,就可以進行動工)

祭事曆家族後代希望藉由保存遺址,重現整個世代的家族記憶,希望能夠得到祖先認同,特地前往加年端舊社告知,幸運的就在家屋旁獵到一隻山豬,後代認為這是祖先熱烈的回應。

(祭事曆家族第五代後裔 金文平 布農族
Malan'ima in tu mailalangna 金文平 Bunun 
我認為說今天來到這邊,祖靈給我們1隻山豬,就覺得祂認同我的觀念,讓我感受到 來這邊,祂也很久沒有,沒有那麼熱絡 來這邊的人,來這邊感受到,你看 山豬給我們了,我們當然要自己想辦法了(所以你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好的開始,是祝福又是好的,應該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