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28
記者
Sulryape Gadhu

開放山林 傳領劃設.管理共識待解

政府宣布山林開放,位在六順山的七彩湖也有許多人看準生態旅遊商機,但是這裡是布農族丹社群的傳統領域,也是花蓮縣和南投縣的交界處,傳統領域的劃設,保護區管理,以及生態旅遊的型態都還需溝通。

(七彩湖是一個傳說,而且它還會夾帶一個六順山,是百岳,藉是網路都會流傳它是那種,就是原住民聖地,很漂亮,(你是因為聽到這個故事),就像,怎麼講,南橫也有一個嘉明湖,人家就講說它是天使的眼淚,七彩湖它在這邊當然有它的故事,(那你實際看到後的感覺如何),很漂亮而且也很夢幻,值得來啦,只是很累。)

(花蓮馬遠部落洛丹社群耆老 林葉成 Bunun:
marudrang ki Mayungtangse
從小就聽老人家說,我們就是最先到七彩湖的人,所以七彩湖就叫做丹社湖,因為就是我們丹社群先到那邊的,所謂的ning-av kanvila,就是像我們用篩子篩小米的時候,最終會像是在米篩中間形成的一個圓圈,所以叫ning-av kanvila,那個地方從以前,就是我們祖先打獵,從舊部落Kalan開始打獵,一直在那邊狩獵活動的地方,我們常邀一起到ning-av kanvila,帶狗狩獵,我們就去了,就會獵到水鹿,所以你們問我。)


(花蓮馬遠部落丹社群耆老 林宗能 布農族:
marudrang ki Mayungtangse 
我就很清楚的告訴你們,那個地方就是我們的傳統領域,這是老人家告訴我們的,太魯閣族侵入到七彩湖的時候,我們的祖先就埋伏,賽德克族入侵的時候,我們也埋伏然後射擊,他們就撤退,其他的就被我們擊殺光了,因為獵徑很小,
不好行走。)

(南投地利村丹社群耆老 方海軍 Bunun:
marudrang ki Tilritangse
賽德克預先埋伏,祖先就繞路,繞道後方變成埋伏賽的克族人。)

中央山脈明珠之稱的七彩湖,海拔約2980公尺,是全台灣著名山岳湖泊,水深約8公尺,湖水清澈見底,周圍的林相資源豐富,高山林種多樣,而珍貴的動物資源也受到重視,但這裡布農族丹社群的獵場,族人稱它為ning-av kanvila,是過去埋伏敵人或獵物的湖。

(花蓮萬榮鄉公所秘書 林新銀  Bunun:
hisiw ki Wangerungusyang
我們那個要去打獵的時候,一定要先去,會經過七彩湖那邊,一定要睡一個晚上,睡一個晚上,就是要,那一個天晚上就非常重要,那個夢啊,老人家說睡在那邊,那個夢情境非常重要,如果說那個夢好的話,可能去出草或者是打獵,一定會豐收,那如果說那個夢,不吉還是怎麼樣的話他們就會再討論,是不是要繼續打獵,還是做出草的動作。)

(台中教育大學助理教授 鄭安晞:
Taicunguciawitasi culriciawsu
因為當時日本的政策,在1930年代裡面,是希望集團移住,原住民到山腳底下區域去居住,那在1930年代的這個,大規模集團移住之下,到1940年代,所以整個南投山區,基本上就淨空了,淨空的狀態之下,原則這些土地就被日本人劃歸為,用我們現在來講叫做國有林班地,後來國民政府來了,接手這個國有林地,所以山上這塊土地,就在這樣繼承的概念之下,變成了就是國家的土地一直到現在。)

1999年內政部營建署規劃設置台灣第七座國家公園,也就是位在花蓮和南投交界的「能丹國家公園」,不過這項計畫引起族人強烈反對,在激烈抗爭之下,短時間內就宣告失敗。

(台中教育大學助理教授 鄭安晞:
Taicunguciawitasi culriciawsu
丹大這個地方,剛剛好位置在,北邊有太魯閣國家公園,南邊一點點有玉山國家公園,所以在2千年前後的時候,其實要設立一個能丹國家公園,後來南投這邊的原住民極力的抗議,這抗議的原因,來自於早年在是設立國家公園的時候,原住民對於國家公園這樣的設立,包括它空間的規劃,原住民的參與,或是原住民就業權利的保障,基本上都沒有。)

2004年12月,林務局在南投縣信義鄉丹大地區進行開放狩獵試辦計畫,這是林務局首次合法開放狩獵,但族人不買單。

(我們自己人以經那麼熟了
不要登記了,你們多少人登記這樣子,只要數人數就好,幹嘛要登記。)

這是2013年12月,南投信義鄉地利村布農族人跟南投林管處丹大工作站林務人員因為入山沒有簽名爆發言語衝突,族人認為丹大是祖居地有自由進入權利,拒絕簽名,但林務局認為,簽名只是核備,不是管制,類似衝突事件層出不窮。

長期以來,林道管制,部落居民進入丹大地區受到限制,終於忍無可忍發動拆除管制哨柵門,要求開放。

(南投縣丹大布農生態旅遊協會 金雅惠:
tangtaBungu sihwi 
我們早期,復育區的觀念是,禁止我們走進去,不能讓我們走到我們的傳統領域,什麼都不行,一進去就是觸犯法律,
第一個動不動就關嘛,就抓嘛,所以我們當初一直想說,像這樣的一個保育區是不對,我們那時候很單純的想法是開放,一直要求政府要開放,現在走到這個地步,現在的開放,我們感覺開放的背後,它對我們來講,我們是沒有這個位置可以,可以達到開放我們的需求,那種的需要,因為我們的開放是說,讓我自由進出,但是現在加上觀光生態旅遊,
這樣的開放的時候,我們進出可以,別人也可以的時候,我們在裡面還有什麼可取得,我們自己的資產,因為他不是所有權給你。)

山林管制的歷史脈絡,實為殖民者壓迫原住民。如今2019年政院宣布山林解禁,開放入山道路,卻未曾考慮早期歷史,諮詢對象沒有納入傳統領域位於這些管制區域的原住民族。

(南投地利丹社群耆老 方海輝 Bunun:
marudrang ki Tilritangse
現在聽說要發展觀光的地方,我認為不太適合,因為花蓮有我們的族人,就是花蓮的丹社群,我們必須要跟花蓮的族人,一起討論如何管理七彩湖。)

(花蓮馬遠部落洛丹社群耆老 林葉成 Bunun:
marudrang ki Mayungtangse
我的想法跟建議是,土地一定要還給我們的,外面的人要來看我們的傳統領域,這個沒有關係,但是這個地名,一定是要用我們布農族的命名。)

(登山隊負責人 谷光明 Bunun:
wasikining sikining ki mwlregelrege
你在做宣示的時候,裡面有幾個原住民,就是原住民的長者,或者是原住民的部落的一些,我們講說是村長或者一些我們的長老,沒有呢,對阿,所以其實變成很茫然去做宣示,可是經過路口,幾乎都是我們原住民的原鄉部落。)

(南投地利村青年 Ali Manqoqo Bunun:
Yacengecenge ki Tilricung
我們現在所有的生命,都孕育在我們很多的聖山,或我們的就是發源地祖居地,可是就變成我們原來的聖山,或祖居地發源地,要變成別人要來觀光拍照的地點,就變成很大的商機,然號在這個商機裡面,原來土地主人的聲音消失了。)

(行政院農委會林務局主秘 邱立文:
hisiw ki Singcengyung Nungwuhwi
他是一個在開放山林的時候,不會沒有,可能沒有特別再去考慮這件事情,可這有沒有考慮說實在可能,我並沒有看到這方面的文件,所以我可能認為,他當時是希望開放山林,是政府的管制能夠少一點,提供讓民眾更親山,或近山的一種方式,所以對於進到的地方,是不是傳統領域,那可能是另外的議題要探討的,可是不管是不是傳統領域這部分,我覺得只要是能夠,適合部落推動協助,就是民眾如果登山,他能夠是一個負責任的登山方式,能夠帶給部落會議獲益,能夠帶給部落商機的話,都是一個好的一個方式。)

(花蓮馬遠部落青年 江阿光 Bunun:
yacengecenge Mayungtangse
我自己還是有一個問號,因為當我們打通之後,會不會有一些人就自己進去了,就像我們很多的山谷,裡面的祕境,也是一樣啊,有些人都是自己進去之後,也沒有告知到部落裡面,真正的主導權也不是在我們這裡。)

山林開放,族人首當其衝,但其實早在2018年林務局就著手針對丹大地區劃設野生動物保護區要來推動綠色商機。

(行政院農委會林務局主秘 邱立文:
hisiw ki Singcengyung Nungwuhwi
我想丹大地區它的,生態資源非常豐富,人文資源也很豐富,所以林務局認為有加強保護的必要,所以我們才有,在去年,才有保護區劃設的一個想法,當然劃設保護區,是希望能夠達到,保育當地自然生態,同時也希望,能夠保護族人的傳統生育,透過保護系統的劃設,有希望能夠促進當地,帶動當地的這個綠色旅遊,促進部落的綠色經濟,這是我們希望,能夠劃設保護區的目的。)

(揭牌,掌聲鼓勵。)

2018年1月林務局南投林區管理處輔導南投縣信義鄉潭南村、雙龍村、地利村及人和村籌組「南投縣丹大布農生態旅遊協會」正式成立,想要整合部落力量將共同維護山林環境並推動生態旅遊,以兼顧旅遊、保育與地方發展,並藉由籌組丹大鄰近四村落生態旅遊夥伴推動平臺,做為日後生態旅遊回饋機制與收費標準操作的窗口。

(南投縣丹大布農生態旅遊理事長 金雅惠 Bunun
tangtaBunungu takivavangane lrisecang
就業的時候很困難,你現在作農做得起來嗎,在我們鄉下是做不起來,天然資源的好處是說,它不用大量的人力去栽培,它是自然用天然來照顧它,然後我們只是說,我們只是有限的去管理它的時候,適度去使用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員,走生態旅遊的時候,地方的人員就在那個地方,年輕人就可以有所發展,光那個導覽解說服務,還有我們的接駁車輛,這些還有我們當地,衍生下來的配套一些生意,都可以做,當然我們慢慢體會到說,原來現在如果,
文化的一個生態知性之旅,對我們地方有幫助的時候,我們何嘗不去試試看,既然林務局有這樣的一個規劃,那我們做看看,當然不一定會長期這樣做,萬一做不好,我們也可以不要啊。)

(南投縣丹大布農生態旅遊協會 理事 古長城  Bunun
tangtaBunungu takivavangane lrise
那我們目前就丹大,這邊有一個窗口,我們就是說我們安排,一日遊、兩日遊、三日遊的行程,那我們是有九人座的車子,車子安排上去,看多少人就安排幾部車子上去。)

(登山隊負責人 谷明光:
wasikining ki mwalregelrege
單一窗口可以啊,可是我剛講說,你單一的窗口最後的公平,我們講說,你做單一窗口,可以,可是怎麼樣讓幾個部落,讓幾個能想要坐的車更公平,那所謂單一就機車嗎,還是帶團嗎,還是帶人進去。)

(對啊!又不一樣,那就回到剛剛前面所講的一樣,它必須透過這幾個部落去協商協調。)

(丹大機車連隊長 幸尚慈  布農族:
kiacapili ki nguautubay
單一窗口,這個在哪裡,哪個部落會做得到,不可能嘛,你今天的客人,自己去接洽的東西,我還要給你,然後你在高興發給誰就能發給誰,會嗎 部落會這樣嗎,我覺得應該是10個部落,應該是不會認同這個東西嗎,你一直講說你要單一單一。)

(部落文化藝術團團長 全淵能 布農族:
kiacapili ki panguanguga
開始開放的時候,大家就要搶這個大餅,因為大家有錢大家一起賺,所以從另一方的聲音說,就是變成丹大生態旅遊協會,它們要管理的這一個七彩湖,這樣的話對其他的單位,其他的團體,對他來說,會被剝奪了他們的一個權益,意思就是說,最近這一兩次的部落會議,其實就是主題,一直都圍繞在這個地方,那當然,因為在現場我有參與,那個氣氛當然不是很融洽,因為難免碰到這個議題,就是非常敏感的時候。)

(南投地利村青年 全詩絜 布農族:
yacengecenge ki Tilricungu
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主權交給我們的時候,我們內部又沒有辦法,很完整的去做一個統,就是統整,然後就會變成到後來,反而是自己的族人,就會有內部一些爭鬥。)

(南投林管處育樂課長 楊曼雷:
kecang ki sangdringka 
這個部分,我覺得這個都是,就是單一窗口它可能,我們也許不要講單一窗口,我們就是代辦窗口,代辦窗口,它理論上它扮演的角色是,它幫這個部落接團進來,然後可能安排宿餐飲,然後接駁,對,所以他們只是一個窗口,只是不要讓商業團進來,分掉這些利益而已,所以他們自己內部,我真的覺得他們自己內部要有共識,而且其實當初成立這個協會,也是4個村,4個部落,就是全部就是大家都是,都可以進來加入這個協會,那目前為止他們,我們也一直認定是說,這個東西就是丹大區塊,所以為了生態旅遊成立的協會,所以我們實在不理解,為什麼他們會有這麼多的分歧。)

(行政院農委會林務局 主秘 邱立文
hisiw ki Singcengyung Nungwuhwi
共管絕對不是透過協會,因為現在我們目前共管會的操作都是,可能林管處召集,還有跟當地族人推舉出來的長老,或是有代表性的人物,來一起主持共管會,共管會的成員就是部落的成員,部落的成員,當然有一定人數的限制,還有會林管處的同仁,所以它一定是以部落跟族跟林管處之間的共管,絕對不是透過一個協會,不是協會。)

林務局釋出善意,表示劃設野生動物保護區需要和族人共管。

(南投縣丹大布農生態旅遊協會理事 金雅惠  Bunun:
tangtaBunungu takivavangane lrisecang
現在的保護區,他的不同部分是,對我們來講已經有,感覺到有就業跟經濟提升,我是發現到這樣,所以才跟林務這樣的互動,我們就走向共享制度,一些規劃,這是計畫喔,你們沒有計畫規劃,我們也不可能會進去。)

(丹大機車聯隊長 幸尚慈 布農族:
kiacapili ki nguautubaytangta
主導權是誰,自己的傳統領域,其實也滿好笑的,自己的傳統領域,被納入國家公園之後,裡面規定都是納入國家公園法,那它也是一個法,那你講說他要設一個保護園區,(保護區)保護區,那他是不是也會設一個法,他在園區裡面。)

(登山隊負責人 谷光明  Bunun:
wasikining ki mwalregelrege
比方說共同管理,共同經營的部分,這幾個部落,他得到了什麼利益。)

(這是最重要,因為這個是很現實的,很現實面一個部分,那你說保護區,OK沒問題,可是你保護區,到底什麼人去保護,什麼人在那環境去管理,我們講實際,真的到時候真的有,有啦,可是主是在,真正的主管,在做的還是外面的,還是平地人啊,不過其實很多人,還是對這個野生動物保護區,他還會形成一個疑慮,因為法律是死的。)

(南投縣丹大布農生態旅遊協會 總幹事 全得志 布農族:
tangtaBunungu takivavangane lrisecang
因為目前的,野生動物保護區的管理法,他並沒有一定指名說,一定要交由原住民去管理,還是林務局可以,跟我們共管之類的,這樣的一個機制,他沒有一個很明確的一個條文。)

(行政院農委會林務局 主秘 邱立文:
hisiw ki Singcengyung Nungwuhwi
當然在操作生態旅遊的部分,生態旅遊如果我們照一些國外的定義,其實就是一個負責任的旅遊方式,就是說在旅遊遊的同時,他能兼顧環境保育,而且很重要的也是能夠維護,當地住民的一個福利,所以希望也能夠,回饋到當地的部落方式,那剩下的就是,怎麼操作,那怎麼操作的方式就是在,所以我們從在,其實在這個操作,絕對不是林務局,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因為未來我們是希望,這個實際上的操作,能夠回到部落操作。)

(台中教育大學助理教授 鄭安晞:
Taicunguciawitasi culriciawsu
因為林務局,也還是在進行式,那布農族內部的討論,其實也還是在進行,那我覺得這邊,最要先去處理的部分其實是,應該各個社群,要宣告自己的傳統領域,宣告完了之後,外面的相關的這個,包括林務局單位,或著是其他單位,要來使用山區的資源或土地的時候,再來諮商這個部落,這個部分,應該是要這樣的一個過程,所以是因為你沒有先把傳統領域的這個部分,先確定範圍,變成就是說,我好像遇到這個麻煩,我就先拿這個林務局的法條去處理,可是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原住民的各個社群,比如說布農族的五大社群,在南投這邊,要先宣告自己的傳統領域範圍。)

七彩湖是布農族丹社群的傳統領域,目前花蓮萬榮鄉也在2019年完成劃設送交原民會,族人認為不能忽視丹社群的聲音。

(南投地利丹社群耆老 方海輝 布農族:
marudrange ki Tilritangse
幾乎一個部落的丹社群在這裡,不能在這裡說了就算了,必須要到花蓮那邊一起討論,跟花蓮的耆老問清楚,到底要怎麼管理七彩湖這個地方。)

(南投地利村青年 Ali Manqoqo  Bunun:
yacengecenge ki Tilricungu
那現在導致我們現在的部落,變成了說,我們不談別的,我們就只要觀光,在觀光的大帽子底下,你們全部都要說,這個七彩湖是我們4個部落的,不是你丹社的,可是對我們丹社的人來說,我們會情何以堪,我們舉手也舉不過人家,因為我們才幾戶,然後我們要說話,我們說了幾句就要被壓下來,所以其實在這個議題上,所以後來我們愈來愈退縮,愈來愈隱藏。)

(花蓮縣府萬榮鄉公所 秘書 林新銀 布農族:
hisiw ki Wangerungusyang
布農族丹社群傳統領域的調查,109年2月,把馬遠傳統領域的劃設成果報到縣府,在109年的3月,就初審通過之後,就報到原民會來。)

(花蓮林管處劃設七彩湖馬遠說明會:
事實上這邊確實丹社,最多的地方是在這裡,大概有1200多人,事實上留在信義鄉那邊的,丹社的足相較少,所以他覺得我們在做,這一件事情的時候,應該以部落為主,而不是以縣市別來做區分。)

(花蓮縣萬榮鄉馬遠村村民:
mapapangale ki Mayungcungu
儘量說是反對,要的話設保護區,就經過我們這一邊的同意。)

(花蓮縣府萬榮鄉公所 秘書 林新銀  Bunun:
Hisiw ki Wangrungusyang
因為上一次的座談會,族人的反應,不支持的比較占多數,這個事情,我們也滿多丹社群的族人在南投,特別是在南投信義鄉地利村這邊,其實雙龍潭南都有,他們也有回這個訊息,給我們馬遠這邊,就我們傳統領域的立場來看,族人是,馬遠的族人,比較不希望做這樣子,這麼大的一個開放,因為丹大林道離我們舊部落,非常近,一開放起來,人這樣子,在我們傳統領域,特別是我們舊部落,做這樣子的流動的話,那族是覺得,會騷擾到我們的祖靈。)

(行政院農委會林務局主秘 邱立文
hisiw ki Singcengyung Nungwuhwi
我想應該還是尊重部落吧,可是我們該做的管理還是會做,我的意思是說,就算它今天不是保護區,不管它是不是保護區,對於族人的很多對於,要維持傳統領域的傳承的相關活動,還是可以繼續,那對林務局該做的經營管理,本身公部門該做什麼,我們還是會繼續來做,可是是不是少了對於遊客的限制,這個部分是大家需要再考慮的,但也不是拿這個說一定要劃設,我覺得現在都,就不以劃設保護區為限的狀況下,我們可以討論各種的可能性。)

(台中教育大學助理教授 鄭安晞
Taicunguciawitasi culriciawsu
有沒有可能,林務局跟原民會,兩個合作,把自然跟人文的部分,合在一起來考量,那考量之下,訂一個比較好的規章在施行,而不是急就章的,我哪就的法條就來實行,當然我們也知道說,相關的原基法的各個執法都還沒有細則,那是不是我們也應該透過這個機會,趕快把這個細則的部分把它修訂出來,那修訂出來新的保護區,那應該是要原住民參與才對,原住民的參與 這個保護區的範圍,這裡面資源的利用,乃至於生活在這裡 ,原住民本身的歷史文化,甚至遺構跟遺址的維護權,跟權勢的權力都應該要回到原住民的身上。)

布農族對家對出生在這裡的hudas來說,主權歸還給族人勢在必行,也是轉型正義重要一環,跟政府單位及不同部落及社群協商過程顯得重要,這一條路或許漫長,但一走進丹大山林,等於走進布農族五大社群重要歷史軌跡,如何將這座祖先獵場、聖地、老部落的丹大結合傳統與現代走出一條路,顯得格外有意義。

花蓮馬遠部落青年 布農族
yacengecenge ki Mayung  Bunun
我們現在現階段的考量,我們比較多的想像是,回到自己部落裡面,人家都會,很多人都會說這個路開好了,登山啦,找人進來,就有錢進來,我們沒有想到這裡,我們比較多的是反思到,自己回到部落裡面,也許小朋友可以走進上山,他們可以練習走山路,練習在工寮很冷的地方,體驗老人家的濕冷,舊部落家的狀況,然後甚至比我們大的長輩也一起上山。)

(花蓮馬遠部落洛丹社群耆老 林葉成 Bunun:
marudrang ki Mayungtangse
真的很想再去,但是現在已經走不動了,只能憑過去的印象,回憶七彩湖美好景色,睡覺的時候就會出現,那個地方的好山好風景,七彩湖的水位,不會上漲有不會減少,會不會是神話中說的,這是上帝所賜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