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士岸部落遺址位於立霧溪河口右岸,太魯閣入口東西橫貫公路牌樓前hrngun strngan 100公尺處的上方河階上。河階地形babaw dxgal 如一枚彎月,長約300公尺、寬約30-50公尺。階地的南緣為陡峭的岩壁,為新城山的北麓,北處是立霧溪出海口,東北邊面向太平洋,西邊則是太魯閣口。視野和地勢甚佳,任何人只要站在這塊台地,無不驚歎史前人類 選擇這塊彷若世外桃源的環境。也因歷經考古學家dnppseejiq挖崛之後,彼士岸部落族人才得知部落 原來擁有文化遺址等寶貴資產,更可喜的是增加了在地學校另一個獨特的考古知識場域與體驗的學習環境。
(博幼安親班同學 太魯閣族
Laqi empatas博幼 Truku
是戴帽子,然後穿短袖,短袖短褲,然後拿一些挖土的工具,畫圖的工具,還有用照相機拍照記錄。)
這群來彼士岸部落的學童,跟著考古學家來到太魯閣入口東西橫貫公路牌樓前100公尺處的上方河階上的富世遺址,河階地形如一枚彎月,長約300公尺、寬約30-50公尺。仔細聆聽教授解說之後,便開始扮演考古學家拿著小鏟與掃把,謹慎的把土移開,開啟學童對考古好奇及守護古蹟的心。
(博幼安親班同學 林顥哲 太魯閣族
Laqi empatas博幼 林顥哲 Truku
今年暑假我有上去山上,看富世村的遺址,我上去我有看到好幾個石碑,那個考古教授說,每一個石碑代表每一個人的墓地,這個教授又說,這個族群是在2千多年前搬過來,教授還說這個族群不是台灣,不是台灣的,是從國外進來的,他們有很多玉器跟有一些黃金,我有幫忙挖那個陶器,用刷子,把那個陶器上面的土刷乾淨,可是我沒有挖到,但是我旁邊的大姊姊,有挖到一個完整的陶器,這次的旅程讓我學到關於考古的知識,讓我可以了解我們這裡,以前住的不只有太魯閣族,還有其他的族群,我會儘量不會跟別人講。)
(博幼安親班 太魯閣族
Laqi empatas博幼 Truku
我最喜歡考古團隊裡面的教授,因為他教我們怎麼考古,他不會罵人。)
(博幼安親班輔導員 Umat Karaw 太魯閣族
Mdudul Laqi empatas博幼
Umat Karaw Truku
參與遺址體驗的孩子們,有的小朋友就很好奇,也說我以後要去當考古學家,有些孩子也驚歎,原來考古不是想像的那樣子,他們親身經歷之後,自己操作,親眼發現,再聽考古老師解釋,考古學真的不容易,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像中這麼容易,考古前一定要有很好的規劃,很周延的規劃,我們希望延續下去啦,這是我們部落的期待,當時富世村長在那邊,還有蒙厚愛總幹事也去了,我覺得帶著蒙厚愛安親班的學生老師也去了,我覺得收穫很多,我覺得很好,文化遺址難得的機會,一個新的學習。)
太魯閣遺址是陳仲玉與邱敏勇二人在73年12月20日,調查立霧溪河口兩岸諸河階地時發現。而鍾國風接棒研究,他的學生成大考古學的排灣族研究生表示,考古學原是應用某種特殊的科學方法,以研究歷史或做文化史的重建工作,因此切身碰觸祖先遺留生活器具的體驗,是這個學科最迷人的地方。
(成大考古學研究生 蔡靜婷 排灣族
Empatas gmquring成大
蔡靜婷 Paiwang
除了富世的田野之外去參訪,那透過這個調查還有研究之後,就可以發現其實我們的祖先的,生活工藝技術是非常有智慧的,而現在這些東西,是可以在我們的生活中去,就在遺址上可以被看見,那這些是我們之前,不曾知道過的知識,或是不曾知道我的事情,然後透過考古學的這個學科的方法,可以讓實際碰觸到,這些祖先曾經就是製作過的東西,還有他們生活所使用的陶器,那我覺得真的是這個學科最迷人的地方,你可以跟幾千年幾百年之前的,祖先所使用過的東西相遇這樣。)
因歷經考古學家挖崛之後,彼士岸部落族人才得知部落原來擁有文化遺址的寶貴資產,鍾教授也到部落做說明,希望部落族人共同守護遺址。然而老一輩子的人稱這塊台地為史前墓穴,只是不知道年代有多久,就是因為此地為史前祭祀儀禮的地方,這裡的任何文物不敢帶回家私藏,以免遭祖靈(Utux)詛咒。
(富世村長 邱金成 太魯閣族
Bukung alang Bsngan
Kinjyang Karaw(邱金成) Truku
我們也感到榮耀,部落發現了如此寶貝的遺址,叫做富世(Bsngan)遺址,而富世(Bsngan)遺址,目前是9戶地主使用中,也就是遺址的地主,發現彼士岸遺址的事情,我們會經由部落會議研議保護,並告知部落族人,瞭解上台地發現了祖先的遺址,這成功大學的鍾教授,他是考古研究所的教授,當時他帶了5到6位他自己研究所的學生,來到富世遺址做考古研究,我們趁機帶著部落的孩子,一起到遺址現場學習如何考古,不過開挖之前,還是要遵行太魯閣族紀律,不要任意挖掘祖墳,我也提醒考古學家等研究學者,若要開挖祖墳做相關研究,開挖時須取得祖靈同意的儀式不能免,因此才能在守護之神庇護下得以順暢。)
學者表示考古學的研究方法,講求有一分證據說一分話,近年在立霧溪口陸續發現史前遺址,而富世遺址二層不同的文化層,而遺址年代距今約2千多年,每件標本都有身分證。
(也發現那個東西, 石刀,還有什麼,他說,老師有說,每個出土的古物都有典故。)
(成大考古學教授 鍾國風
Dmppseejiq mtgsa 成大
鍾國風
這個每件標本都有身分證,那所謂的身分證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在因為所有的標本,都有它地層背後的時間跟空間脈絡,所以我們在做考古挖掘的時候,每件標本的出土,我們都會編它的層位,跟相關的高層跟空間的訊息,那讓我們這次比較特別就是說,我們把所有的這些訊息,全部都在這個考古的標本卡上面,就會載明它是哪一個遺址,然後它是什麼時候發掘的,它在考古發掘的底層是哪一個地層,然後它的位置是什麼,這件標本是什麼東西,這個都有基礎的身分證卡,標準卡這樣,考古學家從地層裡面,把它發覺出來之後,我們透過這樣的記錄,去確認它原來所存在的脈絡,好,這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們戲稱這是它的身分證。)
(成大考古學研究生 蔡靜婷 排灣族
Empatas gmquring成大
蔡靜婷 Paiwang
因為考古學的研究方法,就是講求有一分證據說一分話,那所以就是我們發掘到什麼樣的物,我們就透過這個物來去說故事,那或是使用一些科學性的方法去做研究,那這個是有別於過去透過口傳,或是歷史文獻去記載,因為歷史文獻或者是口傳,他去述說或去記載的時候,有時候很難不免帶有那個,書寫者主位的觀點,對 或者是口傳的人,他的記憶有限,他可能記到的是到第幾代,還是第幾代,那或者是不小心他跟那個對方,或者是有一些私人上的衝突,然後有些話就不好講,那我們所知道的過去,又會只有,可能只有知道一小部分,然後透過考古學我們可以,很比較科學有客觀的方式,理解過去的歷史,那就比較不會帶有像文字記載,或是述說著他自己比較不全面的部分。)
鍾教授表示希望能夠藉由富世遺址立的多根石柱意義及功能,做為學術上的研究,因而發現台灣原住民祖先早就有冶鐵的高溫技術及製作黃金飾品的技術。
(博幼安親班輔導員 Umat Karaw 太魯閣族
Mdudul Laqi empatas博幼
Umat Karaw Truku
大約在7月暑假的時候,我帶著一群博幼基金會的學生,課輔班的學生有10人左右,還有博幼班的老師,一起上來遺址這裡探究,就是現在站的地方,你看這裡很多的立柱,從這裡還有那邊,有很大的立柱,那時候有架設帳篷,然後就在架設的範圍作考古挖掘,就在這個地方挖掘大一個甕,2000年的甕是考古老師在這裡挖掘的古物,他自己也嚇一大跳,所以就鎖焦這片來探究與挖掘,那時候我帶的學生也一起來觀望,古物的不斷出土學生也感到驚訝,而鍾教授也發現古物陸續出土,他也很開心的傳授考古知識,他也帶領一群研究生來挖掘,都是做文史的學生前來,研究生也一起挖掘,我看到他們挖出的小石頭,真的很不容易,他們必須挖到這麼深,它的深度,現在土地是全部回復原狀了,現場全都復原了。)
(這兩個把不一樣,有沒有看到,這兩個把不一樣,那個海岸山脈那邊的陶器,奇萊平原,而這邊是山區,立霧溪這個遺址,本身就是作陶器的。)
(成大考古學教授 鍾國風
Dmppseejiq mtgsa 成大
鍾國風
很多都是東部的材料,那我們這次為什麼選擇,會去那個富世遺址做挖掘,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學術研究上的思考啦,那這個是第一個部分,因為在整個台灣的東部,不管是海岸還是縱谷,有那個使用巨石的傳統,巨石的傳統,所以年代在3千多年,一直利用到晚近的1千多來年,都還持續性的使用,比較特別就是說,在整個花蓮的縱谷的中段,我們可以看到從南端的那個卑南遺址,一直到中段的瑞穗的,舞鶴台地上的掃叭遺址,都有這種巨大的石柱,那巨石的使用,然後這個年代大概都是2 3千多年前,但是我們所看的大量立在地表上,那就前輩學者的研究,可以發現地表上,可能遍布這些立在上的石頭,大概總有個100、200顆吧,那立在上的石柱,以前我們不知道它的功能是什麼,這個富世遺址的研究,考古研究趨於立霧溪流域長期的調查工作,所以從日據時期立霧溪,就開始進行一連串的研究工作,在早期日據時期的民族學家,伴隨著殖民地的民族學的調查,當時就記錄著立霧溪流域的相關的考古研究,尤其是那一帶,那一帶的考古遺址,台灣原住民祖先是非常厲害的,他有高深的高溫技術冶鐵,甚至伴隨製作黃金飾品的技術,那這個年代從300、400年,一路上溯到1千3、400年前後,而這是一個階段那這個階段是,恐怕東部的原民社會,包括以崇德為核心等等,東岸的考古遺址,製作大量的鐵器,也許供給全國台灣原住民社會的不同部落的鐵器的來源這樣。)
考古學家發現大約2千年前後的這個階段,整個東部還處於金屬器開始使用,從河階地上特殊刃部的製作與功能的石材,發現都是中型聚落遺留的古物,而富世遺址就是這個階段非常典型重要的考古遺址。
(成大考古學教授 鍾國風
Dmppseejiq mtgsa 成大
鍾國風
所以你可以看到這個很特別,這是東台灣在花蓮,尤其是花蓮立霧溪流域的這一帶,會使用這個變質岩去打字,他就拿原來的原料就是石材,就打成一個特殊像,你可以講說,它有點長像長型的三角形的狀態,然後這個地方是它的韌部,其實這都當成韌形器來使用,比如說你要砍樹,甚至山田燒墾或是你要處理木頭,都可以使用這個來,製作像斧頭一樣形狀,或是鋤頭這樣,那你要看它的使用端,就知道它的功能性是什麼,這個一割就流血了。)
部落族人獲知兒時尋找有機蝸牛的台地,竟是部落文化遺址寶地。為了讓孩子不忘所踏之地的過往,耆老如數家珍似的主動繪製遺址地圖,期望透過遺址地圖以及生態學的研究潮流,加深古生態學研究的深度。
(這裡很多疊石圍牆,耆老說這些是荷蘭人的遺址,荷蘭的遺址,他們將這些立石都移走,我年紀老了才知道這裡是富世古蹟,mkAayug的原墾戶,因為田裡石頭堆太多,當時他們在這裡耕田時,認為不好犁田,就將它堆疊成田埂路徑,當時也不知道這塊地是古蹟,為了好耕種農作物,就把石頭耐心的堆成堆,就可以用牛犁田,便開始種花生,且用牛來協助耕作。)
(落支煙部落耆老 Humi Karaw 太魯閣族]]
Tmpusu alang Rucing
Humi Karaw Truku
這裡是早期田埂的路,它們把石頭堆疊在這裡,你看田裡很多堆疊的石頭,都是從田裡面搬來堆疊的,不然田裡面不好犁田,Ayug來的地主,因看到田裡處處都是石頭,根本沒有辦法耕田,Ayug部落的人在這裡耕作時,他們根本也不知道這裡是古蹟,為了方便種植農作物,把石頭一個個搬開,這塊農地就可以犁田耕作,開始種植花生,也有牛隻協助犁田,所以也把石頭堆疊的很有層次,修築成一條農田,其實地主種完花生之後,不可以任意踩進他們農地的,因為地主會架設刺腳陷阱,我們來這裡抓蝸牛的時候,都會不小心中陷,是竹子做的刺腳陷阱,花生田是很多蝸牛的最愛,也因為早期也不會灑農藥,我們來找蝸牛,腳就會踩到刺腳陷阱,它不小還是可以用眼睛辨識,也是警告別任意踐踏農作物。)
(鍾教授帶領部落學生說明遺址,這些人都是什麼人,我們大概也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族在這邊,但是大概可以確認的是,台灣原住民族共有的祖先,這大概沒有問題,但是他是哪一族的,大概就難以確定,他們在這裡生活距今大概有2千年前。)
文化生態學家強調人類為自然的一部分,生態模式可以解釋考古資料中變異的多樣性,也可以來解釋新的生物或社會文化組織的起源。耆老的口說文化,在在透過考古學的方法,讓我們去理解沒有文字記載時祖先的生活知識,也驗證富世遺址確實曾住著台灣原住民族的祖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