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04
記者
綜合報導

盼獲正名 巴宰族遞交原住民族認定申請

Pazeh makus'ang amin tu natunganun tu Incumin 

台灣法定有16個原住民族,而有一群人正在為了成為原住民族努力,2022年憲法法庭判決憲法保障原住民族,除了現在的山地原住民族、平地原住民族還包含了其他的原住民族,這判決給了很多人一道曙光,之後西拉雅族提出民族認定申請,2年後巴宰族向原民會申請民族認定,有來自台中神岡及苗栗鯉魚潭的族人一起聚集在南投埔里的愛蘭教會,一起見證這歷史性一刻,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都在努力正名,終於往前邁向一大步。

巴宰族人遞交「民族認定」申請書給原民會,這歷史性一刻。

(原民會綜規處處長Yapasuyongʉ.Poiconʉ 雅柏甦詠.博伊哲努 鄒族
Lavias mumu tu bunun Yapasuyongʉ.Poiconʉ 雅柏甦詠.博伊哲努 Cou 
我們這一次受理巴宰族的民族認定申請,是依據原住民族基本法第二條的規定,可以按照原基法第二條的規定,它說原住民族是既存於台灣,然後被國家管轄的原住民族,然後要經過行政院的核定,那我們受理之後,會比照過去像這個邵族,或者是太魯閣族等等的族群被認定的過程,我們會進行一些基本的行政調查,做一些基礎的審議之後,就會報到行政院去核定。)

(西拉雅釋憲宣判
憲法增修條文第10條,第11項及第12項前段規定所保障之原住民族,因包括寄存於台灣之所有台灣南島語系民族。)

前(2022)年10月28號憲法法庭第17號判決,憲法保障原住民族,除了山地原住民族、平地原住民族以外,也包含其他原住民族,而相關機關要在明年(2025)內修正或另訂特別法,而在族群認定有3個要件,文化特徵依然存續、客觀歷史紀錄及依然維持族群認同,也就是要先核定民族身分後,才能取得個人原住民族身分,這次巴宰族申請族群認定,族人非常開心。 

巴宰族努力正名20多年,今天終於邁向一大步,這次能遞交民族認定申請,主要重要推手就是他。

(Pazeh tu mainduduaz 潘軒豪
我今天給原民會的是公文 他們要求公文,然後一個調查報告。)

他是潘軒豪,巴宰族青年 ,這些申請資料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整理,一開始他其實不知道從何做起。

(南投縣埔里鎮烏牛欄社群青年
Pazeh tu mainduduaz 潘軒豪 Pazeh
我直接是打原民會的總機,請他幫我轉,我說我是誰誰誰,然後我是埔里的平埔(族群)的巴宰(族),我們想要做民族認定,可不可以幫我轉到負責的人,那他就幫我轉過去了,然後才開始這些揭開迷霧的過程,然後從一開始,他們對外公告只要一個公文,到後來說你們要不要附民族意願連署書,跟這族群的說明,對啊,這些我都一個一個弄出來,所以我就網路上去看,   人家連署書是什麼?然後我一開始去找的時候,是看人家那種公投,然後就試著自己做,然後我就一張一張做,這是那個連署書的縮小版檔案,因為那時候要寄一本,然後太大了,然後正本我都留著,所以你一字一字看都覺得很感動,就是他們很多人根本沒看過我,只知道我在做這件事情,然後他們就是說,有一個人在做這件事,然後大家就簽,然後網路上寄給我的人,那些寄信的,他們甚至都是 我們就是用電子檔傳給他,他就自己印,然後寄給我。)

(潘軒豪
Pazeh tu mainduduaz 潘軒豪 Pazeh
那這些東西我覺得走過來沒有白走,因為我知道現在,很多平埔各族的還沒有去投的,其實都是因為不知道,然後不知道怎麼做,或者是沒有門路問,所以大家停下來,有些族甚至比較辛苦,他們能動員的能量人少,所以我就說,我就想說我用這樣的方式走過一趟之後,我會把我所有的資訊,跟我的走過的路跟大家分享,讓大家可以不用多繞路,那很感謝,就是長輩們就像跑長跑一樣,跑給我們看,我們就是追著走,所以我就是今天很順利做完這件事,然後我其實學習很多。)

(潘軒豪父親 潘英寬 巴宰族
Mumu tu liskadaan  Bauke Abuk 潘英寬 Pazeh
若不是他,今天我們就沒有這個,這個遞交申請書,因為他一直再催逼著我,然後爸爸我們要趕快弄,我們要趕快弄這個,所以在 像今天這些活動,很多像流程,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是經過他去設計,然後他會拿給我看,我說這樣OK,OK,這樣很棒,我們就這樣在很簡單的流程當中,把最重要,最精華的這樣詮釋出來,這個,對這是我們今天的成果,所以我需要更多像軒豪這樣的年輕人,在巴宰族裡面來推動。)

潘軒豪這次能對自己族群認同用行動來證明,其實都是受他父親影響,也就是現任的南投縣巴宰族群文化協會理事長。

(南投縣巴宰族群文化協會理事長 Bauke Abuk 潘英寬 巴宰族
Mumu tu liskadaan  Bauke Abuk 潘英寬 Pazeh
那個感覺就是,我第一名 我好厲害,因為當初,因為在間隔中斷的半世紀,我們才又重新來辦這個傳統的過年,那當然走鏢就是重頭戲,當天我記得,有很多很多的青少年人,也沒有算多少,很多,那時候只想參加,也沒有多想什麼。)

1999年巴宰族在愛蘭國小重現傳統過年,就有幾百個人參加,場面相當盛大,潘英寬就是當年的走鏢冠軍,沒想到成為他使命起點,一起和長輩復振文化。

(南投縣巴宰族群文化協會理事長 Bauke Abuk 潘英寬 巴宰族
Mumu tu liskadaan  Bauke Abuk 潘英寬 Pazeh
我當初我得了第一名,我那種堅持,我把它換為跑道,就是在推展文化的復振方面,就變成我的一股那種推動力,所以我這樣就覺得,後來又變成一個,這個肩上的這個使命感,對,越來越重,然後我就覺得,怎麼辦那個耆老越來越少了,所以我們還在....對,沒關係,我們還有一群人在,我們就不管怎麼樣,即便是政府,他沒有承認我們,我們還是要繼續往前走,我們東西不能流失掉。)

這個走鏢冠軍,給潘英寬人生哲學上一個很大激勵,提醒自己這條巴宰族的復振文化及正名之路,就像走鏢一樣要一直跑下去。

(原轉會平埔族群委員Daway Abuk 潘英傑 巴宰族
Incuanhui tu daihiu  Daway Abuk  潘英傑 Pazeh
第一屆已經就是因為有剛學母語才學兩年,那為什麼我們會想要這鼓勵,當作我也是理事長,那我就說因為大家都不認識巴宰(族),也不知道巴宰(族),還有沒有那個文字語言還有沒有,大家認為都已經流失了,我就跟大家說不管怎麼樣,我們不是為了得獎,我們就拋出去讓大家去看到,那個平埔族群巴宰(族)也會寫東西出來,不管得獎不得獎,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們的態度,我們的想法,只是要給大家看到,巴宰(族)其實還存在的語言都是有。)

潘英傑是原轉會平埔族群代表,原住民文學創作優等獎,透過自己的母語讓大家知道,巴宰族一直都存在。

(原轉會平埔族群委員Daway Abuk 潘英傑 巴宰族
Incuanhui tu daihiu  Daway Abuk  潘英傑 Pazeh
你看農民、農夫、主婦族語寫詩獲獎,這個是什麼?聯合報,這個是自由時報,瀕失傳巴宰語新詩獲獎,獲創作獎,但是版面都是一堆這樣,那很多,那當時那個網路,各個網路的媒體都在報導這個。)

之後許多巴宰族人也一起學習族語,除了南投縣埔里鎮愛蘭里有巴宰族文化,還有苗栗縣三義鄉鯉魚潭聚落,

(苗栗縣鯉魚潭聚落耆老 潘大州巴宰族
Asang tu madadaingaz  潘大州 Pazeh
這個就是我們 我所蒐集的巴宰族的古文物,裡面的古文書,古文書的最主要的是我們,早期我們祖先土地贌耕給人家的,或者租約給人家的,所訂定的契約就是這個,我收集了將近有200張以上,但最久的就是這張250多年的,1768年,這是最久的古文物,我收集的古文物古文書,還有主要這一張,這一張就可以證明我們巴宰族我們早期的管轄地點,我們是從台中市南屯、北屯,一直到中港溪、後龍溪以南的土地,都是給我們巴宰族開墾的土地,這一張就是銅鑼人,銅鑼人就吳溫同,像我們在1803年向我們巴宰族承耕,銅鑼鄉那個銅鑼村的土地,來開墾土地的,這個承租的契約,這個是比較有紀念性,就是可以證明我們祖先以前的管轄地,是到中港溪以南這地方,這個是土地契約部分。)

(苗栗鯉魚潭(聚落)耆老 潘大州巴宰族
Asang tu madadaingaz  潘大州 Pazeh
數字的文化是我們巴宰族,我們叫做五進位,這種文化數字,我們1叫做Adang,2是Dusa ,3Turu,4是Supat ,5是Xasep,6 Xasebuza,7Xasebidusa ,8是Xasebituru,Xasebidusa是7,Xasebituru是8,Xasebisupat是9,是Isit是10,sit Adang是11, IHatel是百,Sahan是千,Tutun是萬,這個是我們巴宰族的數字文化,五進位的文化,就是好像是7,人家講7,我們巴宰族以前祖先沒有講7,是講5+2,我們沒有講8,這樣講5+3,沒有講9,講5+4這樣,就是Xasebisupat就是5+4,就是9這樣。)

(苗栗鯉魚潭(聚落)耆老 潘大州巴宰族
Asang tu madadaingaz  潘大州 Pazeh
這個叫做螃蟹笱我們叫做,我們這裡沒有講大閘蟹,我們叫毛蟹 ,毛蟹笱,這個是典型的毛蟹笱,這個是比較裝圳的,比較小的圳,圳路的裝螃蟹的,那個大的,那邊大的 ,就是裝比較,在河邊裝的,大的 ,就裝大的 ,溪裡面溪底毛蟹,我們叫做毛蟹,就是毛蟹的扁笱,這個就是我們很多族群都不曉得,這個是什麼?這個是蝦虎籠,蝦虎籠是巴宰族,這白天的,這個拿去白天去溪裡面,溪裡的旁邊,急流比較,溪流比較河水流比較急的地方,用那個沙耙,平平的就放上去,也不要放香料,放上去了以後,一二十分鐘的時候去收集一次,就補了很多蝦虎,這個叫做線笱,這個線成器,叫做線笱,線笱就是說用跳達,要溪圍起來像這樣,就是他捕捉的方法,就是這樣,把溪圍起來,做一個瀑布這樣,瀑布在,瀑布下面篩,用那個草篩,沒有水不會漏過去,蝦虎跑不上去,牠就從這個小溝進去,就跑到籠裡面了,我們叫線笱,線笱就是白天去放,放了以後中午、晚上去收回來這樣,一天 可以抓最多一二十斤,還有這個叫做,我們叫做牽鈴仔,牽鈴仔是專門是抓蝦虎的,就牽鈴仔的方法就按照這樣,這個是牛骨 ,這個是牛骨做的,這個是網子,這個浮標,把這個網子弄好了放到上游 ,差不多十幾公尺,先網子放好以後,弄平以後,就兩個人牽這個網子,就是繩子的網繩 ,中間有四五個人推,用震動弄給它響,這一響震動的話,就蝦虎就會害怕,會害怕就往上游,往上游我們就一直圍一直推,一直趕牠,給牠趕到進去完了以後,我們再撈起來,所以叫做牽鈴仔,這個曾經抓了20幾斤的鰻魚 ,大鰻魚,叫做鰻笱,它捕作方法就像這樣,把這鰻笱綁好了,綁繩子綁好了,外面塞一點草,如果你知道這個潭裡面,有很多鰻魚的話,你就放一點魚肚,還有豬腸那一些,腥味的東西放進去,第二天早上一定就鰻魚最少兩三條,如果不曉得有的話,你就不要放那些香料,就放上去,五六天才去收一次就可以,如果你有放那個新料的話,每天就要去查,這就叫鰻笱,捕作方法這裡面都有敘述說明,所以這個將近100年。)

耆老潘大洲把這些來蒐集的祖先智慧結晶,包含古文書、捕魚器具及語言教材放在這個地方,他一生都在為自己族群正名。

(苗栗鯉魚潭(聚落)耆老 潘大州巴宰族
Asang tu madadaingaz  潘大州 Pazeh
這甚至可以說一個遲來的正義,遲來的正義公平的,但是遲來總比沒有來的好,所以還是要感謝,我們原民會與中央政府的這一項政策,而且這個正名運動,我很早就,最早是代表巴宰族參加五人小組,在十幾年前,就在臺北開了好幾次會,所以我們還是感謝,終於我們的奮鬥沒有白費心機的。)

(苗栗鯉魚潭(聚落)耆老 潘大州巴宰族
Asang tu madadaingaz  潘大州 Pazeh
不要說我們沒有被認定,只要我們自己,首先要自己要有民族意識,我是原住民就好,我是平埔族(群),巴宰族也好,就是我們有這個堅定這個信仰的話,我們自己去按,說我們祖先的話,我們一定要給它傳承下去,所以我們每個禮拜在教會都有繼續在傳這個,教授這個巴宰語。)

族人透過教會學習族語,也有文物館保留祖先們智慧,而在台中市神岡區岸裡社,還是保有歷史痕跡。

(潘淑清
Takidiip tu bunun  潘淑清 Pazeh
當時這個門應該在這裡,應該在這個位置,所以他把那個牌座在那個角落有沒有?因為這裡是本來就一條路,小的時候就是一條小小的路,我在想那個應該就是我們的西門的位置,墩仔腳大地震之後,它整個毀損,毀損之後整個門就拆掉,這個是民國89年的時候,我們鄉公所那個時候,因為重視這個鄉土的在地文化,所以才去做這個碑,對來紀念以前曾經有這個城門在這裡。)

來看看岸裡社古城門,有西門、東門、南門及北門, 其中北門以原始楓樹林、楓林溝圍繞形成,這些古城門是用來防禦,可見18世紀岸裡社經濟力比其他平埔族群雄厚,城牆建造厚實。

(潘淑清
Takidiip tu bunun  潘淑清 Pazeh
我們巴宰族人在1870年的時候,我們有一位族人叫潘開山武干,他因為去打獵然後槍傷,腳就受傷了,那他是住在埔里,那他就回到我們這裡來要接受醫治,可是我們這裡沒有那麼好的醫術,所以就有人介紹他到台南去,因為當時我們這裡有那個必麒麟,他是一個英國的商人,他是一個商人必麒麟的信差,因為必麒麟會在我們這裡來這個,他是樟腦的生意人,那我們有他的信差,那信差就介紹潘開山武干,到台南去醫治,讓馬雅各醫治,所以潘開山武干在1870年的時候,他到台南去接受醫治之後,馬雅各醫師也把基督教信仰介紹給他,所以他就認識了基督信仰,那他當時就很受感動,就請馬雅各那邊派宣教師,到我們大社來宣教,那一開始我們在1871年,我們1月就開始在這裡聚會,就有族人在這裡聚會,一直到大概11月的時候,我們的教堂就蓋起來了,我們就回到我們教堂做聚會,那之前都在這裡聚會,所以這裡是一個信仰的一個起點。)

過去學校是消滅各族群語言的第一現場,對於潘淑清是學校老師,回想起從小到大的教育環境改變,也慢慢喚起大家對自己族群意識。

(潘淑清
Takidiip tu bunun  潘淑清 Pazeh
我想應該是,我們整個生活的一個環境背景,那我小的時候就很明顯,就是很多東西是禁語不能談它,你很多事情是不能談的,包括我們也不去看待,我們自己的歷史,其實我小的時候,甚至一直到很大,我出來教書,我們也都不去正視我們自己的歷史,那一直到後來,好像政府有去看待這個鄉土教學,這一部分之後我自己的這個祖先的一些背景,那我是發現說 ,真的,整個我們生長的背景,我才開始來看自己的歷史,然後也才好像蠻有心想去瞭解,我們的這個教育的環境,其實都影響著我們的思維,我們看待很多事情的角度不一樣,那我後來我慢慢去正視,就是看我自己的祖先的一些史料,有時候我才去瞭解,我的祖先在這個地方,他們的經歷,他們所經歷的,有的是很....有的是可以說是滄桑,非常的滄桑,其實有時候看到一些史料,其實也是會覺得蠻悲哀的,我們自己很清楚,從很多史料上面看得到,我們就是其實我們是巴宰族人,是我們是這個地方的原住民,而且是很久以前就有的原住民,可是可能因為之前被禁止太久,有的人甚至到現在為止,其實有的人還是有點拒絕,對,但以我個人來看,我覺得我們去瞭解自己的歷史背景,不是羞恥的事情,這個過程裡面,對,那我們去認定我自己的身份,我覺得是,我們可以讓大家知道說,我們在這一塊土地我們曾經歷過的一些事實。)

巴宰族傳統領域範圍從北到台中大安溪北岸,南至大甲溪南岸,包含苗栗三義、卓蘭、台中豐原、石岡、大雅、北屯,16世紀中主要部落有四到五個社。

(台中市巴宰族群文化協會理事長 潘新祺
Mumu tu liskadaan 潘新祺  Pazeh

我們巴宰社當時分布在,朴仔籬社這個就在新社,阿里史社就是在潭子,像烏牛欄社就是在醫院這邊,我有帶人去看 ,在早期就在那個豐原的這個山區,叫烏牛欄社那裡有個,然後後來這些人就搬到埔里去了,(埔里愛蘭)岸裡社就這邊后里、大社、神岡,其實當時是很大的一個社,巴宰在這邊是一個很大社,在中部是一個很大的族群,以前我們是后里舊社,是那個最早的基地,後來又遷徙岸裡社,最早我們是在那個大甲溪的北邊,就是在往后里那邊叫舊社,後來遷到南邊的,就遷到這個岸裡(社)這邊來。)

巴宰族人後來分散到各處,但他們永遠都記得這號人物。

(台中市巴宰族群文化協會理事長潘新祺
Mumu tu liskadaan 潘新祺  Pazeh
就是我們巴宰族,那時候叫頭目,那跟清朝接觸比較少,跟清朝最接觸的是潘墩,第三代真正所以接觸最多是潘墩,大家都是潘墩的後代沒有錯,問題是從這邊,再沒有辦法去追溯,是哪一個分支就對了,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是從我們從潘春和這邊出來的,潘和就潘四興這一代下來的。)

潘墩是台中岸裡社第三任總土官,後來被任命通事,後來後代子孫也在教會附近的墓園裡,做了他的家族墓。

(以前這個墓,就是一個一個都獨立的墓園,就像高寨墓 一堆堆,很多那時候,裝個二三十個,我就慢慢把它整理在一起,就往放在裡面,這都是跟潘墩的後代有關的人,這我阿公是有交代,說這些我不知道是誰了,他又做個記號,說這些都是我們的親族,他說我們掃墓時候知道掃這些,全部要掃來掃墓。)

一個個家族墓,旁邊都會刻上祖先們的名字,如今也成為巴宰族青年,找回自己族群認同的地方。

(潘英傑VS潘姵妤
Takidiip tu bunun  潘英傑VS潘姵妤 Pazeh
阿登 馬六干 
然後阿敦,這些都是,因為你看阿敦,是要冠爸爸的名字,因為我只有看到,一直在看,這個是這個的孩子,如果說兩個阿墩的話,又要冠阿公的名字,然後我有在猜 ,阿敦跟阿登可能只是音譯不一樣,想潘偉恩這應該是漢人的名字,阿敦、馬六干這三個確定,阿敦是要冠爸爸的名字阿敦,然後剛才一直看這個,這個是這個孩子,這個我這兩個,這個又要冠阿公的名字,然後我們在我有在猜了,阿敦跟阿登可能只是那個音譯,應該是同一個字。)

(潘姵妤
Takidiip tu bunun 潘姵妤 Pazeh
我以前只覺得我們家的名字很特別,然後是到了我真的開始學族語,然後我有自己的名字之後,我才會慢慢開始去看,原來這個是我們族語的名字,然後也會慢慢的跟青年,他們討論說那這個應該怎麼念,那這個應該是哪一個字,這樣子,對,就是真的是回到埔里,回到認識青年,然後開始學習之後,你才會開始知道說,原來這些東西就是我們的文化。)

(潘姵妤
Takidiip tu bunun 潘姵妤 Pazeh
我覺得真的回來,開始走文化這條路的時候,我覺得是一方面是佩服,就是佩服長輩,他們這二十幾年來,就是真的是努力不懈的,然後我自己的舅公,也是當初1999年復振運動的其中一個,這樣子然後我才知道說,原來我們家也有人就是一直在努力,然後能看到說在這麼二十幾年來,一直好像都沒有消息到現在我們可以把我們的身份證,族群認定的那一份當交出去的時候,我覺得那個是很感動的,因為你知道你努力了這麼久,然後我們已經紮根了這麼久,我們終於有機會可以被看見,然後當然認同這件事情,不是說當上的認同怎樣做好,而是我希望可以透過這樣的機會,有更多的年輕人或者是更多的人,去重新看到自己的身份,因為我覺得包含大社這邊,說真的啦 ,就是年輕人,就只有我們兩個比較有身份認同,願意在這一塊上面去做,可能沒有做到很大,但是至少我們願意去參與,然後這個是我希望就是,我覺得是當我們把這些文件交出去,大家看到之後,會開始慢慢的,我也是,那我也要一起參與的那種感覺。)

(青年家族墓
Takidiip tu bunun  Pazeh
在這裡,在這裡,沙望這個沒錯這兩個對,沙望就是我,這是,這也是啦,這也是,這都是,這個也是嗎?這個不確定,這個阿眉、阿墩、沙望、老旺,我們有時候都要想一下,對,這個打眉,這個不知道怎麼說,這個應該就是漢名,應該就是漢語的,他應該是把他加漢語加母語。)

(青年
Takidiip tu bunun  Pazeh
自己的認同感,家人雖然說嘴上都說,沒有什麼成效,但是身體都很誠實,就是他們嘴巴都說我不要,只要有活動,他們說我不要參與我不要參與,但是到後面都說我可以去。)

透過家族墓園、教會母語推動及民族認定申請,巴宰族人找回原住民身份的正名,期盼那遲來轉型正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