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06
記者
Awe Nawi(黃湘芹)/No(林遠沖) 南投仁愛

營造語言學習環境 鼓勵母語從家庭扎根

Smmalu slhayan kari Kndalax tnsapah mrengo

近幾年台灣原住民群族各族群積極推動Gaya語言文化, 鼓勵族人說母語喚起族人留祖先美麗的語言文化資產,每年的月 21日是世界母語日,我們採訪仁愛鄉賽德克族耆老和親愛村泰雅族萬大語的現任仁愛國小校長來分享他們的看法。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1999年第30屆大會上提議,並且從2000年起訂定每年2月21日是「世界母語日」,希望提倡使用母語,以保存語言和文化多樣性。而台灣教育部則是從95學年度起實施「台灣母語日」,規定各學校每週自訂一日為母語日,鼓勵在這一天完全使用個人母語。

(原文會董事會董事 沈明仁 賽德克族
Tongsu Yenunwey
沈明仁  Seediq
台灣這個地方在民國95年的時候,加入這個母語日,就是訂為在教育部這個地方或是在全國地方,是做為一個很重要一種的語言,所以語言他有一個人權,所以這個地方的語言就很重要,所以我們講到這個,我們的語言這個地方的一個重要性,我們看見了在我們賽德克族的地方,我們有一個叫做正名運動,那這個運動每年一次的時候,那我們在2008年4月23號,被正名為第十四族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看見到就是說,他們重視他們自己賽德克Seediq名稱,而且Seediq賽德克族這邊三個語群裡面,也正式了用了他們自己的一種語言拼音書寫系統寫,去寫他們自己的名字,那這個就很重要了,當他能夠把自己的名字做為一個,非常很正確的去把它定名之後,這個族群它就會有聲音了。)

(南投縣仁愛國小校長 沈慧美 泰雅族 Atayal
Koco pyasan Jnaygo
沈慧美  Atayal
那我們針對這個世界定義的這個世界母語日,對於我們這個原住民學校有什麼影響,那其實母語是我們一個文化承載的載體,所以我們常會說沒有語言相對,這個族群就會慢慢消失不見,那這個要回到我們口傳文化開始說起,因為語言就是我們所有的知識,教材最重要的依據,所以我想在母語日裡面,它不單是只有繼承一個語言,然後它再來就是,對我們族群所有的知識系統,它會一個非常影響非常大的東西,就是說像現在我們主流的,環境之下有很多自己,在地的文化是慢慢消失的,那如果我們要去找回自己,原本一些文化的話,那我們就必須從我們的語言去開始去著手,那我們從我們的語言裡面,尤其是古詞,就我們講說,比較傳統的族語裡面,它會有一個很深的語境語文的環境,就是說它怎麼會有這個語詞,它怎麼有這個語文的情境,那就會去追溯,從這個古語裡面去找到我們一些文化,所以這個語文消失,就等於一個族群的消失,它給我們重要的來自於這個部分,所以我想世界母語日,其實它有一個很重要的意涵,就是找回各個族群重要的文化,所以我想這個對我們原住民的學校來講,它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學校是一個文化,還有歷史還有族群民族教育裡面,非常重要的一個據點,就是說不管是扎根或者是培育,然後到推廣學校是非常重要的一環,所以母語日給我們很多的想法跟影響。)

一個語言若不再使用或不傳承就會失去一個民族,因此我們國家也非常重視族語的教學課程。為了落實扎根族語從家庭開始學習會講族語的年輕父母應該從小孩子出生就開始用族語對話,讓孩子在自然的環境下接受沉浸式的學習。

(原文會董事會董事 沈明仁 賽德克族
Tongsu Yenunwey
沈明仁  Seediq
這方面是我覺得在我們整個國家的,國家的語言政策來說這是對的,而且是他的一個,在多元的思考模式上要做話,他是應該是要更積極的被鼓勵的,而且是已經確定是國家語言的時候,小孩子從小出生他就開始說,bubu(媽媽)tama(爸爸)都會講這樣的時候,他會講說inu sapah su(你家在那裡),他會講這說哪裡?你的家在哪裡?當你這樣去肯定用你自己的族語去講的時候,教育的政策、社會教育的政策或是家庭教育的政策,或學校教育的一個政策,都能夠透過這樣的一種最基礎的這樣去教小孩子,我想我們在今天族語日,這個地方可以感受到他的重要性,而且是很有他的意義,現在每一個族群的小孩子回家的時候,小孩子回家的時候,我依我們賽德克的時候,Ima bubu su(你媽媽是誰),Awe bubu mu(我媽媽是Awe),你家的長輩是誰,我媽媽就是Awe呀,他都會這樣去講,(就是最基層的開始!)他會講他會講說他的媽媽是誰,他的爸爸tama,Ima tama su,他都會這樣去講他聽得懂啊,他聽得懂啊,這個語言就有生命啦,所以像我們萬大族群,大概比較來自於像早期在埔里,跟平埔族一起生活,然後到平埔族一直慢慢進來,或是漢族客家一直慢慢進來,我們就慢慢的變成說,從平地慢慢遷徙到山上,那比較特別是像我們萬大部落,這個族群比較特別是,它自己感覺上通婚的比較少,就是說你看到他保持他自己,原本自己的語言看起來比較完整,所以我覺得它在自己的語言上,他有他的獨特性,所以這也是滿特別的,那所以我覺得語言就是跟民族性有點相關,可能看起來這個語言跟別人不太一樣,你會發現到說我們有一些民族性,會不會跟別人不太一樣這樣子,那自己身為萬大族群的身分,對我的一個影響就是說語言文化就是比較特殊性,然後又根據它自己所在的位置,它也是很特別,就像我自己聽我們的老人講,以前一個部落就是一個國家,那我們自己萬大族群,它又是夾在布農族、賽德克族中間,又離其他這個泰雅族很遠,我們常常說我們是沒有親戚的一個泰雅族,能夠維持到現在,這個部落還可以還很完整的,留下它自己的語言文化,我覺得是很特別的,所以它對我來講就是很特別的情感。)

2017年6月14日政府公布的原住民族語言發展法,除了在學校 在家庭 在部落推動學族語運動,也利用科技方法製作教材保存語料。

(原文會董事會董事 沈明仁 賽德克族
Tongsu Yenunwey
沈明仁  Seediq
族語的一個教材編輯的地方,在我們全國的43種,大約42種語言當中,我們賽德克族也參與了這個部分,從第1階一直到第12階,族語教材的編輯之後,還有就是我們從它的族語的一個裡面的文化書寫系統,還有歷史層面的教材出來之後,我們就感受到族語是一個非常重要,因為它是有生命的,它是源自於我們自己在部落裡面說出來的聲音,所以我們現在就用了這些教材,在教學的工作當中的時候,它就變成是一個非常有生命的,那為什麼它這個有生命得時候連結到,現在我們所做的一些有像是維基百科,我們維基百科現在有六個族群,是全部都是已經是上線的,已經是在國際上是被認可的,可見人家是願意看見,我們這個族語能夠在維基百科裡面,會去呈現是它的重要性。)

(南投縣仁愛國小校長 沈慧美 泰雅族
Koco pyasan Jnaygo
沈慧美  Atayal
你只要常常在講母語,我們講什麼母語,一般都是我們講的是媽媽的話,那現在其實同一個滿普遍的,那現其實可能家庭的結構,不會只是我們泰雅萬大,所以這個一定某種方面,他會被融合或是稀釋掉這會難免,就是說在語言或文化上,可能就沒有辦法,保有自己好像單一完整這個,屬於萬大泰雅語語言跟文化,那所以我覺得現在有一個非常好,就是說我們可以透過,我們的書寫系統,現在建置的這個所有的教材,還有我們的科技,其實這個就我們目前所有的原住民族教育裡面,一個很重要的概念,就是說原住民族他是要一個全民化的這個概念,就是說它絕對不會只有,我們自己族人在學萬大的族群文化,我們希望是透過大家能夠看就是,剛所講的這個影音採集,或是我們的知識系統建置之後,我們要讓這個大環境之下,有沒有辦法讓大家能夠主動積極,親近我們所有的原住民,不管是萬大語或是賽德克語,我們要現在給一個台灣的社會概念就是,原住民的這個教育全民化,是一個很重要,讓他們可以是主動積極,來理解我們認識我們,那我們就變成這個很重要的一個推手,我們自己的族人,就要開始每一個自己這樣的責任要去介紹,我們的語言跟文化,就讓各個族人負起這樣的概念,那這個東西就可以慢慢去做一些推廣。)

南投縣境內原住民族除了賽德克族、泰雅族、邵族還有布農族,針對母語日我們也走訪了仁愛鄉萬豐村拜訪布農族卓社群族人談到在部落在家庭族語使用的情形。

(語推人員 洪文和 布農族
Pucikun kari Mptgesa
洪文和  Bunun
那我們知道說,在這個世界的這個語言裡面,真的不分文明或不文明,這樣的一個定義,還有我們知道說每一個語言,都來自天神的恩賜,所以每一個語言都有很大的珍貴,雖然我們在過去的這些歷史,告訴我們說,如果我們真的沒有這些保存,這個自己族語母語的這種概念,可能這些母語會隨時都會瀕危,那就好像布農族這個語言上,都好像也面臨這樣的一個問題,所以在政府整個政策裡面,對於族語保存的這個部分,尤其是在喚起每個族群,都要有這個母語的這種意識保存的,意識能夠在我們部落的第一線,我們慢慢再做一個推廣,讓他們部落的族人都知道說,自已族語是非常重要的。)

萬豐村是仁愛鄉境內三個布農族的部落之一,當地居住的族人屬於布農族卓社群,因為生活模式改變,當地語推人員及部落耆老們也都有族語傳承的憂慮。

(語推人員 洪文和 布農族
Pucikun kari Mptgesa
洪文和  Bunun
那政府在這政策裡面,不管是在教學,包括語推人員的推動,能夠進入到各個族群的第一線,那第一個是要告訴族人,或是在部落裡面告訴他們說,這是非常重要的一種概念,讓他們知道說,在家庭裡面要說族語,而且這個族語不僅要振興,而且要有一種傳承的想法跟概念或是實際的行動,這是在我們部落裡面所做的一些很重要的工作,那在自己的一個心得的一種想法就是說,如果這個語言上,真的沒有找到一種方法,讓我們語言重新再振興起來,我們可能會真的斷送我們自己的族語,因為這種工作,不單獨只是幾個人的力量,而且實際上是進入到每一個家庭,或每一個族人的一種意識才能夠推動,因為我們現在在這個族語的這種瀕危裡面,遇到了很多很多的問題。)

在部落任職語推人員,除了重視家庭扎根學習族語外,平時也和部落耆老進行交流,發現在族語不能順利傳承是部落族人與不同族群通婚所面臨的最大問題。

(萬豐村居民 Aping(白欣愉) 布農族
Tnalang Wanfabg
Aping(白欣愉)  Bunun
如果說小孩子從學校回來的話,我們家長應該是跟小孩子講母語,我還好我得小孩子都會講母語,但是我媳婦回來我也是講國語,因為我媳婦,也不是我們這個布農族是阿美族,但是我的內孫外孫,我的外孫也不會講我們這個母語,我這個也是傷腦筋,如果說他們回來,我也是跟他們說,我們一定要跟阿嬤學習這個母語,如果說你們不會講母語的話,那以後要怎麼辦呢,我們又不是說一輩子都要講國語。)

(萬豐村居民 谷愛玉 布農族
Tnalang Wanfabg
谷愛玉  Bunun
可是我還好我的孩子嫁給平地人,他們回來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用母語跟我講話,孫子就不一樣啦,因為孫子沒辦法,他們同學都是平地人,那只有我的孩子統統都會講母語,來山上看我都是講母語,沒有講國語,(您有沒有鼓勵您的孩子?叫孫子都用族語講話?)有啊,他們都是在,比如說在台中大肚那邊,他們只有2個原住民嘛,一個老師這樣怎麼講也是很難,所以他們想要學這個母語的話,也是傷腦筋啦,他們來的話,我就跟他們(孫子)講說,迪樣你都不會講我們的母語話,他說沒有呢,我說你要拿那個過來嘛,什麼那個也是沒有辦法,我傷腦筋就是我的孫子。)

世界母語日推動說自己的母語,保存語言的多樣化,在台灣的各個原住民族人也在語言傳承上努力要說回媽媽的話,因為言語文化是族群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