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06
記者
綜合報導

西拉雅爭取正名 回家之路等待解鎖

ini anan a ma'eljang tu maqati tu ini a masan se原住民

Salikux是西拉雅族回家的意思,西拉雅族人20年不變的訴求就是希望能夠回到原住民的大家庭中,因此走上街頭,爭取正名,披荊斬棘卻還是無法取得平地原住民身分,正名運動超過20年,在今年走向釋憲之路,6月28日憲法法庭言詞辯論中,聲請人與相關機關原民會言詞交鋒,並且在釋憲案前,就引來部分平地原住民議員發出聲明,希望以增列平埔原住民方式,來避免排擠現有原住民族權利資源的狀況發生,支持、反對的聲浪襲來,在這場釋憲案中,卡關許久的西拉雅族正名運動,似乎還有重重關卡等待解鎖。

(西拉雅族部落跨地(Qauty)聯盟組織召集人
Alak Akatuang(段洪坤)  西拉雅族
'ipuvaruvarung tua seSiraya
Alak Akatuang(段洪坤)  Siraya
1990年代,我們就開始在做運動,我們做運動,當然是受到,原住民運動的一些影響,可是我們一樣,我們從小在部落裡面,也是被笑番長大的,你說我沒有文化,我們部落裡面的祭典,是國定民俗,你說我們沒有語言,我是西拉雅族 ,我是真正的人 ,我們是人 ,我們有語言 ,我們有文化 ,一樣接受這樣的殖民統治 ,到了近代 ,我們還是一樣 ,被漢人歧視為番 ,你告訴我 ,我有哪一點不能成為原住民)

司法院前,聚集來自全台的聲援團體,現任台南市長黃偉哲,帶著市府團隊現身力挺,因為這一天,是關乎西拉雅族能不能,為正名運動解鎖,重要的一天。

這是一場長達20多年的正名運動,時間回到1996年,台南縣政府首度在大內鄉舉辦夜祭,鼓動了西拉雅族部落尋根與認同的決心,接續的是西拉雅族不斷向國家爭取原有的原住民身分,台南縣政府在2005年就已認定西拉雅族為縣定原住民族,縣市合併後,西拉雅族仍為市定原住民族,在台南縣市政府支持下,2010年開始,西拉雅族為了確認平地原住民身分,向台北高等法院提出行政訴訟,是台灣司法史上,首次平埔族群爭取原住民族身分權利的訴訟,但判決結果仍敗訴,2012年,西拉雅族向原民會申請,平地原住民族身分認定,2014年,原民會以不符合原住民身分法的理由,拒絕西拉雅族回復原住民身分,族人的行政訴願也遭到行政院駁回。

2015年,西拉雅族開始展開,要求被告原民會認定,西拉雅族為平地原住民族的,行政訴訟,當時是總統候選人的蔡英文,提出的競選主張,表示要保障平埔族民族地位,歸還民族身分及完整民族權利,並在政見中提到,會配合原住民人口成長比例,同步增加相關預算,促進各族群共生共榮。


(總統  蔡英文
tja sutu
蔡英文
民進黨也並沒有忘記,平埔族群,同樣是原住民族的一份子,應該在恢復身分之後,得到相同的權利保障)

總統蔡英文就職後,西拉雅族期待新政府,能有新的作為,當權政府,主管原民事務最高機關的原民會,能有不同以往的態度,面對西拉雅族尋求正名的議題。

(原民會主委 夷將·拔路兒 阿美族
'a'isusuan i yinminkay
Icyang‧Parod(夷將‧拔路兒)  Amis
蔡總統他參選的,原住民族政策裡面,九大政策主張裡面,其中有一個就是特別提到,要復振平埔族群的語言跟文化,也特別提到怎麼樣恢復,平埔族群的民族身分,包括個人身分這個部分,都有一個很清楚的政策立場)

行政院立即在2016年10月初,針對平埔族群身分,召開研商會議,決議以修正身分法的方式,增列平埔原住民。

(時任政務委員 林萬億
vuluvulung tuazua
林萬億
為了讓修法的速度加快,吻合歷史條件的差異,以及避免族群間的衝突延伸,透過修正原住民的身分法,就是原住民身分法,作為一種讓平埔族原住民入法,這是一個比較快速的)

但是,這樣的結果,跟平埔族群的共識相違背,平埔族群訴求以不修憲,不修法 不立法的方式,直接回復原住民身分,納入平地原住民。

(西拉雅族部落跨地(Qauty)聯盟組織召集人
Alak Akatuang(段洪坤)  西拉雅族
'ipuvaruvarung tua seSiraya
Alak Akatuang(段洪坤)  Siraya
我們20年前的時候,曾經為了平埔委員會,已經大吵一架了,到最後大家都有一個共識,就是不要去談這個東西,不然我們為什麼要去打官司,我們就在那邊等著,平埔族群委員會就好了,我們幹嘛還要上街頭,我們幹嘛還要抗爭那麼久,去打官司 ,我們要的是什麼 ,要的是回到原來該有的,族群的歷史的位置 )

這也是六年後的今天,西拉雅族仍在追求的目標,而當時,行政院的決議,送進立法院後,因為沒有達成共識,無法完成立法。

(原民會副主委  鍾興華 排灣族
vuluvulung i yinminkay
鍾興華  Paiwan
最大的困難就是,整個的共識問題,社會的共識 ,因為從(民國)96年,當時的行政院的決議,就可以看得到,那個時候的焦慮也都在,所以為什麼特別提到就是說,在不損害,原來原住民族權益的前提下,那個焦慮是存在的,而且平埔原住民,如果說平埔,直接納入平地原住民,這個部分,是不是就是,權益跟資源怎麼去分配)

權益資源如何分配,避免族群間的衝突,成了平埔族群,直接納入平地原住民,最大的難題,當時政府提及的焦慮,在現今西拉雅族釋憲案前,再一次爆發眾多反彈聲浪。

(新北市議員 Nikar‧Falong (宋雨蓁) 阿美族
giing i taihuku
Nikar‧Falong(宋雨蓁)  Amis
平埔族因為經過400年來,跟漢族群的大量通婚,大量地同化,文化的融合,在外觀上已經跟漢族群,沒有任何差異,我們認為他們在法律上,欠缺保障的標的。)

(台中市議員 黃仁 阿美族
giing i Taiciu
黃仁  Amis
我們尊重他,但是不是可以考慮,組成一個平埔族的事務委員會,然後事後再制訂,它的各項的政策,然後也要經過民主的程序,這才是一個真,讓全國原住民來講,是被尊重而且也了解整個,他要進入到原住民身分的程序)

(台東縣議員 林琮瀚 卑南族
giing i Taitu
林琮瀚  Pinuyumayan
如果我們釋憲案通過,將會嚴重影響,目前法定16個原住民族群的權益,那麼也會加速漢化,消滅原來原住民族群文化的,特殊性跟主體性 )

(台東縣議員 方賢仁 阿美族
giing i Taitu
方賢仁  Amis
我們平埔族的同胞,在這400年以來,我們在爭取權益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們是認同,你們要爭取自己的權益,可是不能歸類在,我們平地原住民這個身分)

不同縣市議員公開聲明,不否認平埔族群是原住民的身分,但是對於直接納入平地原住民持反對意見,對於平埔族群的認定及保障,建議政府另以法律訂之,並另立平埔原住民族群委員會。原民會更大動作在釋憲案前一天召開記者會表達立場,若是平埔族群直接納入平地原住民,原民政策預算需求每年度就多出450億元,擔憂會影響政府財政規劃,但又強調牽涉資源分配,立場沒有排他性,會以增列第三項平埔原住民類別,還給平埔族群原民身分,保障族群文化發展。

(原民會主委  Icyang‧Parod (夷將‧拔路兒) 阿美族
'a'isusuan i yinminkay
Icyang‧Parod(夷將‧拔路兒)  Amis
它(平埔族群)的相關權利,是可以用另外的法律來定之,也就是說,按照它實際客觀的需求,包括它整個現況是什麼樣,來另訂一個符合平埔族群,客觀需求的部分,來做一個立法 )

(西拉雅族部落跨地(Qauty)聯盟組織召集人
Alak Akatuang(段洪坤)  西拉雅族
'ipuvaruvarung tua seSiraya
Alak Akatuang(段洪坤)  Siraya
這機構(平埔族群委員會)會成立嗎 ,它必須要去把政府組織法 ,再做修訂 ,還要幾年 ,哪一些成員是可以,在這個裡面,族群委員會組成的,它都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

西拉雅族釋憲案前,就已經爭論聲不斷,到了釋憲案當天的言詞辯論,聲請人與相關機關言詞交鋒,爭點在於,原住民身分法第2條第2款規定,平地原住民,是臺灣光復前,原籍在平地行政區域內,且戶口調查簿登記其本人,或直系血親尊親屬,屬於原住民,並申請戶籍所在地,鄉、鎮、市、區公所登記為,平地原住民有案者,是否限制哪些憲法權利,聲請人主張,系爭規定違反平等原則,及憲法增修條文第10條第11項,第12項前段規定意旨)

(聲請人臺北高等行政法院第三庭代表
林秀圓 法官
nadaihiu tjaimadju 
林秀圓 法官
影像是司法院言詞辯論youtube,本件的原告 ,他是西拉雅族  ,是平埔族的一支 ,台灣光復前,原籍有在平地行政區域內 ,且戶口調查簿登記其本人,或直系血親尊親屬為熟 ,在當時開放登記的時候 ,沒有向戶籍所在地 ,鄉鎮市區公所申請,登記為平地原住民 ,難道他們這樣,就不是原住民嗎)

聲請人表示,系爭規定要求族人,在政府45年,平地山胞限期申請登記函令,與46年、48年、52年補辦登記,函令核准期間進行登記,係為便利行政機關釐清,平地山胞身分,與原住民身分的本質無關,顯非斟酌規範事務性質之差異,而為合理之區別對待,從而違反平等原則,關係機關原民會指出,山地及平地原住民劃分模式,及認定標準,皆前後銜接,一脈相承,為修憲者歷次修憲過程,廣泛討論及確認)

(關係機關原住民族委員會
訟訴代理人律師 李荃和
baibusia daili tua yinminkay
李荃和
它(原住民身分法)其實把過往,這麼一段法律的事實,跟法律的歷史給框起來,透過修憲程序,去承認跟確定,也就是有意的,去對原住民族的對象,保護在參政權的對象,去做設計 ,前後其實也是銜接,而且一脈相稱,來讓身分關係的劃定,可以有一個明確的斷點,為什麼需要,對於身分認定這件事,設下這樣的一個時間點 ,那是因為通常在戰後 ,或是政權移轉的初期,其實有必要對於身分關係,或是特地法律關係,予以做一個比較明確的界定,那由於這是國民政府,對於初代原住民認定,後續不論是原住民法治或政策,或第二代第三,原住民的開展,其實都必須要以這麼一個,初代原住民為依據為依規)

 
相關機關原民會表示,系爭規定目的,係為落實憲法政策及價值決定,手段上,以自主登記制度兼顧身分認同,並以限期登記制度,追求法安定性之價值,應屬合憲,西拉雅族文化上屬於原住民族,確具重要性,應以立法方式規劃,專屬於平埔族群之認定機,與權益體系,而這樣的說法,自然不能讓西拉雅族,和聲援團體接受。

(西拉雅族部落跨地(Qauty)聯盟組織召集人
Alak Akatuang(段洪坤)  西拉雅族
'ipuvaruvarung tua seSiraya
Alak Akatuang(段洪坤)  Siraya
這個是在20年前 ,我們剛開始在做運動的時候 ,就已經討論過的事情 ,它不應該再重新再做輪迴 ,這個事情對於我們平埔族群來講 ,是一個不可承受的一個痛苦 ,目前面臨像這樣一個,整個國家對於我們的一個態度 ,我前段時間開始釋憲的時候,我就跟我的孩子講過,我說你們要不要去登記原住民 ,你們自己決定 ,但是我們做運動20幾年 ,我絕對不能夠去 ,忍受這國家,對我們這樣的一個認同 ,對我們原住民身分的一個爭取 ,這樣子七折八扣)

(東華大學民發系副教授 Tunkan Tansikian(陳張培倫) 布農族
hakasi
Tunkan Tansikian(陳張培倫)  Bunun
大方向上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在所謂的政治權利,以及行政給付上的問題 ,因為這次訴訟的標的,是西拉雅族的成員 ,可不可以取得平地原住民的身分 ,你這樣人口一進來 ,他會稀釋既有的政治權利 ,以及給付行政 ,原住民族可以獲得的一些資源 ,我覺得這個是目前,最關鍵的一件事情)
 
6年前的擔憂,在6年後的憲法法庭上,仍然存在,政治權利,資源分配,身分界定,成為西拉雅族,一直跨不過的門檻。

西拉雅族部落跨地(Qauty)聯盟組織召集人 Alak Akatuang(段洪坤)  西拉雅族
'ipuvaruvarung tua seSiraya
Alak Akatuang(段洪坤)  Siraya
資源,一直是一個假議題,一個政府,或是甚至我們會稱 ,目前還是一個殖民政府,對原住民來講 ,資源都是假議題 ,人口創造社會壓力  ,社會壓力創造出一個,叫做資源搶奪論 ,資源它絕對可以擴大的 ,資源它可以編的 ,所以這個人口98萬 ,絕對是錯誤的數字,當我面臨族群選擇的時候 ,第一個,我們很多所謂可以去登記,符合標準的族人 ,他有的不知道他可以登記,有的是他不肯登記 ,他面臨到父系跟母系的選擇的時候,有的長期不是在部落裡面長大的,他沒有那個族群意識,他不知道登記 ,他不肯去登記 ,對不對,然後再來,掙扎要不要去登記 ,這三層過濾之下 ,金字塔頂端的那個部分 ,絕對不可能會到98萬人)

(國立東華大學原住民民族學院族群關係與文化學系教授 
Bavaragh Dagalomai (謝若蘭) 西拉雅族
hakasi
Bavaragh Dagalomai(謝若蘭)  Siraya
那大家都同時,是從4月1號的釋憲案,去談到就是說,身分一定是要給族人保障,那至於相關的這些資源,像是福利資源制度等等這些,應該是可以脫鉤來處理)

(牛眠社區發展協會總幹事 Bauke' Dai'i(潘正浩) 噶哈巫族
sunkanzi i 牛眠社區
Bauke' Dai'i(潘正浩)  Kahau
我可以非常理解的是 ,在當代的資源分配 ,恐怕是另外一個 ,大家真正問題的癥結點 ,但是我覺得這個東西可以討論 ,我其實不太認同,原民會講的 ,給平埔族身分之後 ,其他另以法律定之 ,我認為,如果大家有一些普世價值 ,譬如說在文化傳承部分 ,在語言認證部分 ,如果有一些族群,都已經,就是原文化需要積極去保留的)

儘管前方困難重重,但是西拉雅族人仍然認為,回到原住民族大家庭,才是唯一的一條路,尤其在今年,原住民身分法憲判字第4號,大法官提出,身分與相關優惠措施,應該脫鉤處理後,西拉雅族人認為,身分與相關權利給付,不應該再被綁在一起討論,先有身分,再來談後續權利,釋憲案最後,原民會主委夷將‧拔路兒表示,懇請大法官了解,98萬平埔族群,與58萬原住民族之間,具有的重大差異,作出合憲的解釋,給立法裁量形成的空間。

(西拉雅族原轉會委員 Uma Talavan (萬淑娟) 西拉雅族
iing daihiu tua seSiraya
Uma Talavan(萬淑娟)  Siraya
我們跟法定的原住民,都受到大量的墾殖人口,墾殖社會的移入,而有這樣的一個排擠效應,在這塊土地上,所以至今不管是法定原住民,還是平埔族群 ,它其實都還是,一個邊緣的群體,但是不一樣的是平埔族群到現在,是還沒有一個法律的地位,它繼續被迫歸類為漢人,而繼續處於政府同化政策,這樣的一個困境中)

(西拉雅族部落跨地(Qauty)聯盟組織召集人 Alak Akatuang(段洪坤)  西拉雅族
'ipuvaruvarung tua seSiraya
Alak Akatuang(段洪坤)  Siraya
我們西拉雅已經努力了20幾年,文化語言,都恢復到一個,大家大概可以接受的狀況 ,為什麼不讓我們有機會 ,可以回到共同祖先的路上 ,我們也知道,大法官釋憲裡面 ,上一次重新的大法官釋憲裡面 ,已經把原住民權利跟身分脫鉤,為什麼平埔族群不能 ,那是可以去討論的 ,可是從來不討論 ,從來不去討論,它(政府)280幾條的,個人權利東西,要怎麼去做一些區分 ,那是可以談的,族群運動本來就是一種協商 ,你不做協商 ,我們自己人就沒有辦法,跟政府做一些對話跟抗爭)

釋憲案言詞辯論的激辯中,有學者拋出,應該藉此機會回溯歷史脈絡,消除過去殖民政府給予的,稱呼和分類,才能達到真正的轉型正義。

(東華大學法律系副教授兼系主任 Awi Mona (蔡志偉)
hakasi
Awi Mona(蔡志偉)  Seediq
如果我們可以去從大法官,在這號判決當中,去很明確地指摘原住民身分法,對於山地原住民,跟平地原住民族的分類,是違憲的,或者說不妥適的,可以並同後續的立法和修法,去把這種山原的區分,或者說就可以去免除掉,平埔原住民族,好像就只能二選一,這樣的一種窘境)

(牛眠社區發展協會總幹事
Bauke' Dai'i(潘正浩) 噶哈巫族
sunkanzi i 牛眠社區
Bauke' Dai'i(潘正浩)  Kahau
原住民就是原住民 ,我們原住民的定義 ,應該要回到,外來殖民統治者來到之前 ,居住在台灣這塊土地的所有的民族 ,就是原住民族 ,我覺得這概念才是會比較跳脫 ,還是延續過往殖民統治的,這個視角,來去持續在分類 , 然後在治理我們的原住民族)

(東華大學民發系副教授 
Tunkan Tansikian(陳張培倫) 布農族
hakasi
Tunkan Tansikian(陳張培倫)  Bunun
這個歷史共業 ,並不是原住民族自己所造成的 ,是歷來的殖民者 ,以及後來的繼承者 ,我們就講說中華民國政府 ,不管是國民黨,或者現在這個民進黨 ,他們還是繼續延續這樣的,一個歷史共業 ,他並沒有嘗試真的要去調整,你今天要解決,這個歷史問題的時候 ,它可能會牽涉到一些,政治權利和資源調配的問題)

(牛眠社區發展協會總幹事 Bauke' Dai'i(潘正浩) 噶哈巫族
sunkanzi i 牛眠社區
Bauke' Dai'i(潘正浩)  Kahau
我覺得,不要為了當代的政治利益 ,尤其是當初的原運者,也不要忘記自己,當初原運的初衷 ,也就是到底什麼是原住民,回到當初,夷將自己寫的文章裡面 ,他那時候的原住民,是包含平埔族群的 ,現在難道就不包含了嗎 ,還是說 ,現在我們難道要幫著殖民政權 ,對自己的同胞們 ,去做差別性的待遇嗎 )

(西拉雅族部落跨地(Qauty)聯盟組織召集人 Alak Akatuang(段洪坤)  西拉雅族
'ipuvaruvarung tua seSiraya
Alak Akatuang(段洪坤)  Siraya
20年前 ,侮辱我們的話 ,20年後,還是重複這段話 ,你們漢化 ,你們自己選擇當漢人 ,你們自己選擇去當熟番 ,你們沒有語言沒有文化 ,你們都睜著眼睛,真的是在說瞎話嗎 ,我們這麼努力的活著 ,你們還這樣子的忽略我們 ,甚至這樣打壓我們 ,還污名化我們 ,這是我們這個第一代,做平埔運動,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希望政府真的是能夠,回到原住民的,共同的一個歷史經驗裡面 ,共同歷史的命運裡面 ,來為我們平埔族群,好好珍惜我們一下 ,讓我們能夠salikux,salikux在我們的族語裡,就是回家 ,這才是整個台灣社會的一個,真正的轉型正義 )

原轉會委員 Uma Talavan(萬淑娟) 西拉雅族
iing daihiu tua seSiraya
Uma Talavan(萬淑娟)  Siraya
我們承載了,很多的期待跟寄託,那我很希望說,能夠是有一個很好的消息,可以不用再這麼樣的辛苦,所以其實昨天這樣子的眼淚,其實應該是說,我內心中湧動很多的這種,在這個運動裡面,對許多人情上的不忍,但是我們要走下去,它也不可能孤軍奮,所以就是也是需要很多的夥伴,不管是青年老少,但是它畢竟是一條辛苦的路)

這是釋憲案聲請人萬淑娟,6年前說的話,套用到今日仍然適用,西拉雅族人認,政府不能包裹式的看待,一個族群的正名,如果從單一族群來看,就能降低現在與大社會,或官方原住民族間產生的,衝突與壓力,而不是一再用權利資源分配,來阻礙西拉雅族,取得法定身分之路,審判長大法官許宗力宣示,言詞辯論終結,依法將於三個月內宣判,必要時得延長二個月,西拉雅族人20多年來的,正名運動,在這場言詞辯論後,會走向一條康莊大道,還是繼續披荊斬棘的抗戰,在釋憲結果出爐前,都還是一個未知數。